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玉萦赵玄祐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玄祐莫名觉得好笑,只是帮她处理个下人,便能欢喜成这样。想到这里,赵玄祐道:“你是侯府的主子,不管是你的陪房,还是侯府旧人,不喜欢的尽管撤换,多给些遣散银子就是。”靖远侯府是本朝开立之时封立的五侯之一,重兵在握,雄震西境,每年食邑的租税和朝廷的俸禄稳定,再加上百年来积攒的田产商铺,收益相当可观。且侯府嫡系人丁稀少,赵玄祐吃住都在军中,老侯爷在南方养病,最大花费就是药材,叶老太君吃斋念佛,除了饮食上讲究些,衣裳首饰花费极少,剩下一个崔夷初再怎么铺张奢侈,每年公中银两盈余也有八九成。比起京城里动辄供养几十人的公侯之家,靖远侯府着实宽裕太多,赵玄祐从未为银子犯过愁。“那可不行。”玉萦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娇声笑道,“世子在京城,恶人当然要世子...
赵玄祐莫名觉得好笑,只是帮她处理个下人,便能欢喜成这样。
想到这里,赵玄祐道:“你是侯府的主子,不管是你的陪房,还是侯府旧人,不喜欢的尽管撤换,多给些遣散银子就是。”
靖远侯府是本朝开立之时封立的五侯之一,重兵在握,雄震西境,每年食邑的租税和朝廷的俸禄稳定,再加上百年来积攒的田产商铺,收益相当可观。
且侯府嫡系人丁稀少,赵玄祐吃住都在军中,老侯爷在南方养病,最大花费就是药材,叶老太君吃斋念佛,除了饮食上讲究些,衣裳首饰花费极少,剩下一个崔夷初再怎么铺张奢侈,每年公中银两盈余也有八九成。
比起京城里动辄供养几十人的公侯之家,靖远侯府着实宽裕太多,赵玄祐从未为银子犯过愁。
“那可不行。”玉萦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娇声笑道,“世子在京城,恶人当然要世子来做。”
“随你。”赵玄祐素来冷硬,只有在此刻的语气带了几分宠溺。
他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凑近了些,只觉得香风扑面而来。
“今晚好些了吗?”
赵玄祐声音压得低,贴近她的耳朵问话,自然而然带着温热的气息。
玉萦耳根子发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只是那事对她而言是能免则免,还不知道陈大牛五日后能不能送来避子丸药呢。
“好些了。”玉萦倚在他肩膀上柔声回答,只是语气有些可怜。
赵玄祐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搂紧了她叹口气。
“上药了吗?”
“上过了。”
崔夷初的确给了她上等的膏药,不止如此,耳房摆的胭脂水粉都跟崔夷初是一样的。
玉萦没想亏待自己,按时给自己上药,前儿被摧残的娇花的确恢复了不少。
“那我们还像昨晚那样?”
“嗯。”
玉萦说完,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身旁男子的温柔,心里多了几分感慨。
前世她总是喝了崔夷初的“安神汤”才能服侍他,除了知道他有用不完的力气之外,其余一无所知。
其实他并非不加节制的人。
他身旁的女人其实是怜惜大过欲念,她不愿意,他便愿意克制自持。
锦帐春情摇曳。
待到快天明时,又是宝珠进屋低声提醒,说水备好了,请夫人去冲洗。
等到进了侧室,崔夷初已经候在那里了。
既是说了冲洗,宝珠当然做戏要做全套。
扒开玉萦的寝衣,麻利地帮她沐浴。
崔夷初瞥见玉萦肩膀和脖颈上全是嘬出的红痕,眸中尽是鄙夷。
玉萦心中觉得好笑。
无名无分的陪床丫头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自己从来没有主动爬床,是她崔夷初灌了药送自己去的。
她一个名门闺秀,出嫁前就失了贞洁,倒好意思来鄙夷一个被逼失身的奴婢。
玉萦很想知道,将来在赵玄祐跟前狠狠撕下她的面具时,她会是什么表情!
当然,眼下的玉萦一脸的恭顺,由着宝珠刷洗摆弄。
“自个儿穿上。”宝珠扔来一套丫鬟服饰,等着玉萦穿好,三人走出侧室,崔夷初自往里间去了,宝珠和玉萦一起走出正屋。
只是两人一走出门,便见一个长随站在门口跟婆子争执。
“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向世子通传。”
婆子道:“世子和夫人正在休息,再有事也得让人进去通传。”
玉萦抬眼看去,那长随与她对上目光,顿时认出彼此来。
“玉萦,快去禀告世子,有急事。”
宝钏认出门口的人是跟随赵玄祐的长随元青,只是她没想到,元青竟然认识玉萦。
元青是跟世子一块儿回京的,多数时候都呆在前院,怎么会认识玉萦呢?
惊愕之下,宝钏道:“别喊了,我这就进屋通传。”
只是还没转身,身后的门便打开了。
赵玄祐披了衣裳走了出来,宝钏和玉萦只能退到一旁。
“让开。”见赵玄祐走了出来,元青一把推开拦路的婆子,径直走上前来,在赵玄祐耳边说了什么。
“知道了。”
赵玄祐话音一落,崔夷初也走了出来,担忧地问:“世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我要出门几日。”
出门?
崔夷初巴不得他出门,只是余光瞥见玉萦还站在一旁,顿时大为恼火。
好巧不巧地,赵玄祐似乎也在看玉萦。
玉萦垂眸站在宝珠身侧,头埋得极低,似乎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
晨风吹到廊下,裙裾摇曳,赵玄祐的鼻尖隐隐袭来一阵香风。
崔夷初当机立断,高声说话:“既然有急事出门,宝珠,立即让厨房摆饭。”
“是。”宝珠立即会意,拉上玉萦便往厨房走去。
元青见状,忙道:“世子,我这就让人备马备弓。”说着跟在了玉萦身旁往外走。
看着赵玄祐目送他们三人走出流芳馆,崔夷初简直肝肠寸断。
辛苦布局了那么久,居然让赵玄祐见到了玉萦。
玉萦长得像自己,又有那么一副风流身段,他很难不留意。
待他们三人走得远了,赵玄祐才悠悠收回目光,进屋更衣去了。
大厨房里随时都有人当值的,因说赵玄祐着急出门,很快呈了简单可口的粥饭过来。
赵玄祐并不挑剔,随意用了些。
暖阁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赵玄祐斟酌片刻,还是对崔夷初如实相告。
“也不是什么大事,平王命我出城打猎,他一时兴起,即刻就要出发,兴许三五日才回来。”
“如此,那我让人再备些干粮。”之前赵玄祐回京便去王府拜见过平王,这回又是私底下出京打猎。没想到他与平王的私交这么好……
这么说,靖远侯府是平王的人?
赵玄祐似乎看穿了崔夷初的想法,缓声道:“只是打猎而已,不涉朝政。”
这话并非托词。
他与平王幼年相识,从前平王打猎,他便随行护卫过。
但身份有别,不是叶莫琀那样称兄道弟的交情。
赵玄祐在西路边境站稳脚跟后,每次回京,平王都会邀他喝酒打猎。
对赵玄祐这样一位手握兵权的重臣,平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想在立储之事上站队,但对方频频相邀,不能一直回绝,只能暗中周旋。
朝政之事,没必要向崔夷初说得太多,一则免得她担心,而是免得她传话回娘家,节外生枝。
他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
忽而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崔夷初。
“那个叫玉萦的丫鬟,倒是长得有几分像你。”
“世子。”
赵玄祐一把拉了她入怀:“站着发什么呆?”
赶着回侯府,便是为了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他拥着她,将一身力气尽数卸下。
待玉萦回过神来,外头已经月上中天了。
帐幔遮掩的床榻上,玉萦柔若无骨,格外妩媚。
她白日里睡足了,这会儿倒是精神,攀住他的胳膊道:“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
“打发个奴婢而已,用不着谢。”赵玄祐说得轻描淡写,“往后这府里再没有人能对你指手画脚了。”
“侯府里有世子在,的确是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不过……”玉萦故意拉长了声音,今晚是最后一次利用崔夷初的身份做事,可得好好把握,送她一份大礼才好。
赵玄祐搂着怀中娇软的人儿,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有不妥?”
“周妈妈是兴国公府的老人,侍奉我娘许多年,如今知道她贪得无厌,可她在兴国公府那么多年,怕是知道不少府里的事情,我怕她会乱说。”
“嗯?”
周妈妈被赵玄祐下了狱,铁证如山,兴国公府明面上自然是不会去要人的。
再者,兴国公爵位虽高,在朝中的权势却不及手握兵权的赵玄祐,即便去要人,知府也会偏向赵玄祐。
周妈妈跟随兴国公夫人多年,数不清干了多少坏事,既然救不出来,那她对兴国公府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崔夷初草菅人命,她的爹娘自然是更胜一筹,一定不会留下周妈妈性命。
既如此,玉萦便可大做文章。
“我担心周妈妈在牢里乱说话,影响爹娘声誉。”
“所以?”赵玄祐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语声明显淡了些。
听出他不高兴,玉萦愈发欢喜。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周妈妈闭嘴?”
玉萦撂下这句话后,赵玄祐陷入了沉默。
他在想什么呢?
想他那位出身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夫人怎么会说出杀人灭口如此恶毒的话?
玉萦抿唇,神情讥讽。
跟崔夷初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比起来,灭周妈妈的口又算得了什么?
赵玄祐这就吃惊了,等到有朝一日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一片绿色的草原,又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当然了,玉萦并没有幸灾乐祸。
赵玄祐再怎么戴绿帽子,他也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等闲定夺他人生死的权臣,轮不到她来笑话。
见赵玄祐迟迟没有说话,玉萦道:“世子觉得不妥?”
“她既是兴国公府的老人,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不必担心。”
“我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爹娘那边……有些时候他们的行为我不赞同,可毕竟是我的爹娘。”
“周妈妈私吞侯府银子的案子她已经画押了,官府不会再审她,无须担心。”
赵玄祐的面子果然大,周妈妈送去官府才半日,这就审出结果了。
“有世子在,我当然放心。”玉萦倚着他的胳膊躺着。
赵玄祐只是轻搂着她,比起刚上榻时的急切,明显要淡漠了一些。
玉萦不知道自己往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借崔夷初的身份与他说话,到底不能把气氛弄僵了。
他这反应多少在玉萦的意料之外。
京城贵族都不拿奴婢的命当命看,尤其在崔夷初手底下,打杀都是常事。
没想到赵玄祐一个沙场征战过的将军,居然不想滥杀仆婢。
玉萦抓着他的宽大手掌,轻轻摩挲着他虎口处长年持剑结的老茧。
周妈妈闻言,忽然有几分惊慌。
一开始,她只以为玉萦来泓晖堂是想靠近赵玄祐,勾引赵玄祐。
但现在玉萦一句接一句的谎言,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玉萦在这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连她看了都觉得可怜,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世子。
“世子,玉萦平常做事便惯会偷奸耍滑,夫人跟老奴说过很多次了……”
“夫人既说了许多回,为何没有处置她?”
周妈妈没想到赵玄祐会这样打断,愣了愣,一时无言。
看样子,赵玄祐是完全着了玉萦那贱人的道儿了。
她强逼自己镇定下来,“也罢,你既一口咬定是夫人命令你来的,那就等夫人回府再行发落吧。”
她这话说得并无错,只是话音一落,玉萦便冷笑起来。
“等夫人发落?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周妈妈是兴国公府陪嫁的老人,事事都是你做主,连夫人都不能忤逆你的意思,动不动就拿兴国公府来压夫人。”
这些话听得周妈妈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玉萦没有说话,只默默擦着眼泪。
看着玉萦这般姿态,周妈妈又警醒起来,忙朝赵玄祐磕头:“世子,一切是非等夫人回府便知分晓,老奴也不跟玉萦争辩了。”
赵玄祐微微颔首:“茉莉花的事的确不必着急,等夫人回府便可知分晓。”
周妈妈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玉萦这贱人不过是仗着崔夷初不在府上,跑到赵玄祐这边兴风作浪,等崔夷初回来知道这些事,不扒了这贱人的狐狸皮才怪!
“另一件事倒是更急。”赵玄祐话锋一转,眸色骤然沉了下来,“元青。”
“属下在。”
“去把管家和账房喊过来,当着我的面把这婆子从侯府里中饱私囊的账好好算一算。”
周妈妈刹那间大惊失色,张了张嘴,勉强分辩道:“世子明鉴,老奴忠心为夫人办事,从来不曾中饱私囊。”
她不提夫人还好,提到这两个字,赵玄祐眸中刹那间便有了杀意。
他原是在战场上等闲取人性命的武将,周妈妈顿时心惊胆战,再不敢说半句话。
很快宋管家和账房赶到泓晖堂,将周妈妈从公中私吞的银两一笔一笔说了出来。
侯爷和世子常年不在京城,崔夷初过门之后,老太君也不管事了,是以这周妈妈做事肆无忌惮,稍一查证便处处都马脚。
光是老太君的寿宴,便私吞了二百两银子。
“你这贼婆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感受到赵玄祐冷厉的目光,周妈妈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崔夷初。
她强自镇定,连连朝赵玄祐磕头。
“老奴是奉夫人之命行事,世子若是不信,等夫人回府后询问便可。”
玉萦低着头,听到周妈妈这话心中冷笑。
她以崔夷初的名义让赵玄祐处置周妈妈,周妈妈此刻拼命搬出崔夷初,简直就是触赵玄祐的逆鳞。
果然,下一瞬,便听到赵玄祐泠然道:“死到临头,还在攀扯主子。”
周妈妈听得出来,赵玄祐这是动了大怒。
可她左思右想,着实想不到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只能往死里磕头,谋求一线生机。
“老奴侍奉兴国公府三十年,是国公夫人让老奴来侯府侍奉夫人的,恳请世子看在兴国公府的面子上,等夫人回府后再行发落老奴。”
周妈妈是崔夷初的陪房,即便犯了天大的错,让崔夷初处置也在情理之中。
的确很美。
不过,赵玄祐抱着怀中酥胸蜂腰的佳人,感受着她如兰的气息,自是对旁人没什么绮念。
“府中不必添人,如今这样甚好。”
“世子昨日可才添了人。”
听出她的揶揄之意,赵玄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含笑道:“若是反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我才没反悔,倒是世子,答应了不碰她,没反悔吧?”
“当然。”
靖远侯府门风清正,老侯爷与侯夫人恩爱和睦,只是侯夫人子息艰难,为了开枝散叶,成婚第六年纳了个妾室。不过妾室进门后一直没有身孕,倒是侯夫人顺利生下了儿子。
赵玄祐并非风流浪荡之人,没什么三妻四妾的念想。
夫人既高贵端庄,又温柔妩媚,倘若子息顺利,他情愿一家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玉萦听着赵玄祐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突然为他有些不值。
虽然他对崔夷初的好,有玉萦夜里殷勤服侍的功劳,可他娶崔夷初为妻,是抱着与她白头偕老的念想。
是个好人,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了崔夷初。
“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感觉到身边女子在出神地想事情,赵玄祐拍了拍她的脑袋,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出门宴饮半日,这会儿他也困了,搂着她想早些睡了。
“嗯。”
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卷着几分酒气。
要想翻身,玉萦必须成为赵玄祐的通房,但赵玄祐现在对崔夷初的心意似乎很坚定。
她不能提自己太多,过犹不及,只会引起赵玄祐的反感。
他对“玉萦”并无过多念想,倘若她与崔夷初此刻翻脸,他还是会站在崔夷初那边的。
玉萦翻了身背对着他,避开他身上的酒气,烦躁了一会儿后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仍是宝珠进来提醒她起身。
正屋里崔夷初梳妆完毕,命丫鬟准备早膳,等到赵玄祐起来的时候,暖阁里已经摆上了小菜香粥。
崔夷初惯常吃得清淡,为了合赵玄祐的口味,特意多加了一碟葱油鸡、一笼香菇肉包和糟卤鸭信。
这般精心准备,饶是赵玄祐在外清简习惯了,也觉得惬意舒适。
夫妻俩用过主食,在暖阁歇了片刻,宝珠又呈上了玫瑰露,两人各自饮了一杯,甘甜可口,恰到好处。
放下杯子,崔夷初柔声问道:“世子今日出门吗?”
赵玄祐点头,却没如之前那般把话讲明白。
崔夷初自不好追问,一起去给叶老太君请过安便分道扬镳,崔夷初回了流芳馆,赵玄祐去了泓晖堂。
他换了身隆重的衣裳,再走出门的时候,看到玉萦在院里忙活。
院里庭院洁净,晨光初照,玉萦身上穿着应景的蓝色衫裙,绣带束腰,衬得身姿轻盈修长。
她虽体态婀娜,但年纪尚小,眼角眉梢尽是少女的烂漫。
“世子。”
玉萦望见他走出来,朝他福了一福。
今日赵玄祐穿得颇为隆重,锦衣玉带,清举俊逸,通身尊贵的气度。
看样子他不是要出门见朋友,而是去拜会贵人。
赵玄祐脚步稍顿,忽而想起昨晚夫人说有意抬玉萦为通房的话。
确是极美,谁人都不及。
不过,赵玄祐亦的确无意纳人。
他收回目光,径直往外走去。
玉萦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颇感无力,这男人对崔夷初心意坚定,倘若崔夷初不开口,他只怕难以动摇。
眼下她只能慢慢靠近,让他一点一点接受自己的存在。
“盯什么呢?”元青不知不觉站在了玉萦身边。
玉萦迅速收回目光,继续摆弄手中的花枝:“没看什么。”
“你在看世子。”
听元青说的这样笃定,玉萦也不辩解,反是笑道:“那又怎么样?”
“你该不会仰慕世子吧?”
玉萦抿唇,“不告诉你。”
“我劝你别打这主意了,世子可喜欢夫人了,旁的女子都不屑一顾,昨天凤棠姑娘来的时候你也在啊,世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元青说着,忽而眨了眨眼睛,“不过……”
“不过什么?”玉萦追问。
元青是赵玄祐的近身长随,他应该知道许多关于赵玄祐的事。
“我也不告诉你。”
其实元青觉得,玉萦在赵玄祐心里似乎是有些不同的。
他没有证据,但他很确信,如果站在院里的丫鬟不是玉萦而是其他人,世子应该不会停下脚步。
应该是玉萦长得像夫人,所以世子爱屋及乌,多留意她几分吧。
玉萦见他不愿意开口,也不追问,认认真真干起活来。
赵玄祐出了侯府,径直上马,直奔宫门而去。
向宫门守卫通禀后,便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宫里走出来一个黄门,领着赵玄祐往里去,很快到了养心殿。
殿内金碧辉煌,瑞兽吐香。
但赵玄祐并非第一次来此,是以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臣赵玄祐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今年四十有七,与靖远侯年纪相近,见赵玄祐前来,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跪在跟前的赵玄祐。
“起来回话吧。”
“谢陛下。”
赵玄祐如今领着一方军事,是朝廷重臣。
这次回京,他是休沐,并非回京复命,是以不曾上朝面圣。
昨日接到宫中密传,一早便进宫拜见。
皇帝问起边塞布防,赵玄祐不卑不亢一一对答。
他十来岁就领兵打仗,在边塞历练数年,历经无数生死关头、惊涛骇浪,早已凝练出运筹帷幄的端贵气度。
皇帝坐在御案之后,微微眯起眼眸审视着他,好半晌才露出笑意。
“西北有你,朕可安心了。你镇守边关辛苦了,织造局新进贡了一批缎子,出宫时挑五匹带回府去。”
“臣谢陛下隆恩。”
叩谢过天恩后,赵玄祐明白,前头这些都是虚话,后头才是皇帝真正想说的。
“听平王说,你想留在京城?”
“夫人”在榻上求他留在京城后,他便向平王表达了心意,现在陛下知道了,想是平王没有敷衍他,的确替他推进这事。
赵玄祐端然站着,身姿巍然如青松。
“臣从军后,离京已近十年,臣父在外养伤,也久不在京城,祖母年事已高,近来身体不好。而今天下太平,四海无战,臣为人子孙自当在祖母跟前尽孝。”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恭维了皇帝治下的四海升平,也师出有名,为了尽孝想留在京城。
皇帝看着赵玄祐,微微颔首。
“当年你爹带你进宫的时候,你还是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孩子,如今在边塞也是历练出来,颇有你爹的风范。”
“陛下谬赞了。”
说到这里,皇帝眯起眼眸,“兵部那边倒是有个郎中的空缺,与你品级相当。”
本朝重文抑武,赵玄祐虽是统率一方军事,撇开靖远侯府世子的身份,只是个五品将军。
兵部郎中也是五品,的确相当。
“臣谢……”
“不必谢恩,你虽是五品武将,但你战功赫赫,做个五品京官实在是屈才了。”皇帝思索片刻,“中书省缺个参军,你去那里更加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