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小说 女频言情 陆闻蹊江倾歌的小说萤火撞星辰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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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闻蹊江倾歌的女频言情小说《陆闻蹊江倾歌的小说萤火撞星辰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六点,家宴正式开始。江倾歌坐在陆闻蹊和江淮舟中间,向长辈们敬酒。陆闻蹊也跟着起身端起酒杯,一一致意。江淮舟的手也伸向酒杯,却被江倾歌拦住了。“你刚出院,敬酒就免了。”看着四周正襟危坐的亲属长辈,江淮舟眼里浮现出紧张,压低了声音。“可是闻蹊身体不舒服都敬了酒,我不喝,不合规矩吧。”江倾歌皱起眉头,拿走他的杯子,向长辈们恭声解释。“淮舟身体还没康复,医生说了不宜饮酒。但家规不可违,我这个做姐姐的,就代他喝了这些酒。”说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自己还剩一半的酒杯,再看着已经扶着江淮舟坐下的江倾歌,陆闻蹊嘴里有些发苦。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胃部传来的烧灼痛,仰起头喝光了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抽搐着疼。他的嘴唇被...

章节试读


晚上六点,家宴正式开始。
江倾歌坐在陆闻蹊和江淮舟中间,向长辈们敬酒。
陆闻蹊也跟着起身端起酒杯,一一致意。
江淮舟的手也伸向酒杯,却被江倾歌拦住了。
“你刚出院,敬酒就免了。”
看着四周正襟危坐的亲属长辈,江淮舟眼里浮现出紧张,压低了声音。
“可是闻蹊身体不舒服都敬了酒,我不喝,不合规矩吧。”
江倾歌皱起眉头,拿走他的杯子,向长辈们恭声解释。
“淮舟身体还没康复,医生说了不宜饮酒。但家规不可违,我这个做姐姐的,就代他喝了这些酒。”
说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自己还剩一半的酒杯,再看着已经扶着江淮舟坐下的江倾歌,陆闻蹊嘴里有些发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胃部传来的烧灼痛,仰起头喝光了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抽搐着疼。
他的嘴唇被咬得发白,痛到冷汗浸湿了衣服,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只因为江家礼法严苛,在长辈下桌之前,小辈绝对不能离席。
所以他只能抓着桌子,强撑着熬过这一阵阵痛。
所有人都在喝酒聊天,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江倾歌一边应付着长辈,一边给江淮舟布菜,鱼虾蟹肉堆满了他的碗。
江老夫人注意到后,看向陆闻蹊的空碗,微微眯起眼。
“倾歌,你别只顾着照顾弟弟,也给闻蹊夹些菜啊,他什么都没吃,是不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啊?”
江倾歌转过头,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色后,夹了一筷鱼肉到他碗里。
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关切视线,陆闻蹊沉默了片刻,夹起鱼肉吃了下去。
江淮舟正好看到,瞪大了眼睛,想说些什么。
可一对上长辈的眼神,他又不敢开口了。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了江淮舟身上,语重心长的。
“淮舟,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我办个宴会多请些圈子里的适龄贵女,你到时候挑挑,看看有没有满意的,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吧。不然再拖下去年纪大了,就不好再找对象了。”
江淮舟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慌张地看向江倾歌。
她的脸色也变了,但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斟酌着拒绝了。
“淮舟年纪不大,再等两年也无妨,他的结婚对象,我会亲自来挑。”
听到这话,席上的长辈们都愣住了,纷纷劝起来。
“倾歌,我们知道你从小就宠这个弟弟,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眼光又那么挑剔,这一挑不知道又要拖多少年!”
“你结婚后,我们一直在给淮舟物色对象,前前后后也挑了几十个了,你一个都看不上,不是在耽搁淮舟吗?”
“是啊,淮舟和闻蹊一样大,今年都25了,也不小了!你这个做姐姐的都结婚了,他肯定也希望能早点结婚,有一个属于他的小家。”
江淮舟越听心越慌,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不着急结婚,再,再等几年也没关系的……”
“淮舟,你虽然是养子,但从小到大,爸妈都把你当亲儿子疼爱,当然希望你有一个好的未来。现在你姐姐的婚姻大事定下来了,我们于情于理都该替你打算了,相亲宴会的事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去后也好好准备准备。”
一众议论里,江父亲自出面,拍板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闻言,江淮舟浑身一颤。
江倾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手背青筋暴起。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我说了,淮舟的婚事,由我来做主,不用你们管!”
素来端方自持的江家继承人难得失控,当着一众叔伯长辈的面这样表态,瞬间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叫不要我们管,如今他正适龄,要再不相看,拖下去都三十岁了,你要我们怎么能不管!”
“是啊,你虽然从小宠着淮舟,可你已经成家了,你和闻蹊以后会有孩子,以后你也肯定是以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为重,就算再疼淮舟,也没办法……”
江倾歌被怒火裹挟着,想都没想,就冷冷反驳了回去。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只要淮舟不想结婚,那我就绝对不会逼迫他,有我在,他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就算不结婚,我也能养他一辈子!”


一个人回到家后,看到江淮舟发来的几十条消息,陆闻蹊打了一行字。
“我没事,已经到家了,不用担心。”
按下发送键后,他退出来看向置顶的江倾歌。
她一条问安的消息也没有,一个电话也不曾打过。
看来,她是真如她所言,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人。
这一瞬间,陆闻蹊那颗早就破碎的心彻底燃尽,成了一滩死灰。
再也不会复燃。
接下来一个星期,江倾歌都没有回来。
陆闻蹊没有问她去了哪儿,而是默默专心清点、处理离婚后要分割的财产。
偶尔,他刷到江淮舟旅游的朋友圈,总能从照片里窥见江倾歌的存在。
她剥了一盆虾,无意间露出的纤长白皙的手。
她给江淮舟拍照时,他瞳孔里倒影着她的笑脸。
他在沙滩上画画时,旁边留下的她名字的缩写……
陆闻蹊一条条看下来,点了无数个赞。
时间一天天过去,律师的电话打了过来。
“陆先生,今天是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取一下离婚证?”
陆闻蹊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他立即出门,拿回了两本离婚证。
从律所离开后,他正要把另一本离婚证拿给江倾歌,却先一步接到了她闺蜜的电话。
“闻蹊,倾歌喝醉了,你方便过来一趟,接她回去吗?”
陆闻蹊问清地址,才赶了过去。
走到包厢门口,他正要推开门,就听见了江倾歌浸润着醉意的声音。
“和淮舟去旅游这几天,是我结婚以后,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我的身边只有他,我们也不用再演戏,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对彼此的爱意,我多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定格,这样,淮舟就可以永远属于我,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却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幻梦。”
她语气里那无法掩饰的绝望,让几个闺蜜都听得面露不忍。
“倾歌,你不要再说醉话了,闻蹊马上就来了,他要是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很难过的,他那么爱你,为了你和父母分隔两地留在京市,他身边只有你了,你不能辜负他啊。”
“是啊,闻蹊当年为了和你结婚,放弃了好不容易拿到的出国进修的机会,这些年对你一心一意的,你加班到深夜他会熬夜给你送汤,你车祸出意外是他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一个月,你在外地应酬喝醉了胃疼,他知道了会第一时间坐飞机去看你……”
“我们知道你心里只有淮舟,可你们是姐弟,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不然要是错过了,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听到他们的劝告,江倾歌轻声笑了笑。
“后悔?我这辈子,只为一件事后悔过。三年前,我不该,不该心软听了淮舟的话,不该结这个婚,这样,我和淮舟,是不是还会有在一起的机会?”


之后几天,江倾歌没有回来。
陆闻蹊没有追问他去了哪儿,而是一个人在家里收拾东西。
婚后她送给他的西装皮鞋,他给她买的首饰包包,一起拍的合照,用不上的摆件杂物……
他一样也没有留下,全部都扔掉了。
眼看着一点点经营装修起来的小家慢慢变得空荡,他心中有些怅然,更多的是觉得解脱。
扔掉最后一箱东西后,他一转身,就看到江倾歌回来了。
她盯着垃圾桶看了一会儿,脸上涌出一丝愕然。
“你怎么把这些都扔了?”
“用不上了,就都清理了,你怎么回来了。”
陆闻蹊随意找了个理由,岔开了话题。
江倾歌也没有多问,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回来接你,今天有家宴。”
陆闻蹊愣了一瞬,想起今天是江家半年一次的家宴,要回老宅聚餐。
过去几年,他从来没有缺席过,可这一次,他却拒绝了。
“我最近不太舒服,就不去参加家宴了。”
“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的语气温柔了几分,陆闻蹊一时有些不习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休息休息,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那你就在家……”
江倾歌正要答应,江淮舟就拉开车门跑了过来。
“闻蹊,你就陪我一起去吧。你要是不在,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是不是,姐?”
看见他眨巴眼的活泼模样,江倾歌的心一下就软了。
她收回了那些没说完的话,点了点头,替他们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既然是家宴,你不舒服坐着休息就可以了,不用太守规矩。淮舟这些天在医院闷坏了,你陪着他聊聊也好。”
看着她一秒转换的态度,陆闻蹊心口犹如针扎。
他知道,只要是江淮舟提出来的要求,无论是什么,江倾歌都会无条件答应。
所以他没有再说话,弯下腰上了车。
车启动后,江淮舟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地念叨个不停。
“闻蹊,你给我捐了骨髓,身体应该康复了吧?你不知道,我因为排异反应,在医院过得有多痛苦,脑子晕晕的,夜里也经常做噩梦,还好有姐姐陪着才熬过来。她这段时间因为我没有照顾你,你可千万别生气。”
陆闻蹊一抬眸,就察觉到他眼里的试探,淡淡开口。
“不会,你们是姐弟,我怎么会生气?”
江淮舟这才放下心,主动搭上他的肩,像往常那样闲聊着。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介意的,这是姐姐今天送给我的手表,好不好看?我之前随口提了一嘴,她就记住了,花了大价钱才拍到呢!还有,这些模型也是姐姐昨天给我抓的,姐姐车里太单调了,放在车里做摆饰正好,酷吧。”
看着他手腕上那条璀璨耀眼的钻石手表,和堆满了座椅的跑车模型,陆闻蹊心口疼得发闷。
江倾歌向来衷爱黑白灰三色,崇尚极简,可因为这些东西是江淮舟的最爱,所以她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由着他摆弄装饰自己的车。
还记得很早之前,他也在她车上放过一个哆啦A梦摆件,可第二天那个摆件便被她直接丢下了车。
她说,“闻蹊,我不喜欢这种东西,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原来,爱与不爱,一字之差,真是天壤之别。
他沉默着不说话,江淮舟便以为他累了,也没有再缠着他,而是拉着江倾歌聊个不停。
从天气聊到某个朋友,从小时候的糗事聊到今晚的菜色。
不管他说什么,江倾歌都能接上话,唇角始终洋溢着笑意。
陆闻蹊静静听着,想起平时他和她分享生活日常,她总是“嗯、好、可以”敷衍着,惜字如金。
可在江淮舟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主动,句句有回应。
哪怕身处同一个空间,她的目光也会有意无意地落在后视镜上,下意识地看向他。
她的爱那么炽热而明显,为什么这些年里,自己都没能察觉呢?
陆闻蹊想不明白,心像被扎了一下,泛起一阵绵密刺痛。
他看向窗外,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关系,再忍一忍,只要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结束,一切就都结束了。


逛完街,已经是傍晚了。
江倾歌看了看时间,问他想吃什么。
陆闻蹊没什么胃口,她就定了一家粤菜餐厅,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刚刚淮舟说他也在这附近做头发,我就把他叫了过来,一起吃饭。”
京市这么大,偏偏在这儿偶遇了。
究竟是碰巧还是有心,陆闻蹊不清楚,也不想深究了。
他嗯了一声,觉得有些疲惫,就一个人先进了包厢坐下休息。
十分钟后,江倾歌带着江淮舟走了进来。
江淮舟笑嘻嘻的凑过来,“闻蹊,我叫我姐陪你出来约会,她今天表现怎么样啊?”
陆闻蹊才知道,原来江倾歌今天之所以这么主动,也是因为江淮舟要求。
三年婚姻,包括婚姻里难得的陪伴,他竟全是从江淮舟这里偷来。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低下头,遮住眼里涌动的复杂情绪。
这顿饭,他吃得味同嚼蜡,始终沉默不语。
江淮舟虽然和江倾歌聊得风生水起,但也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
所以用完餐后,他拉着陆闻蹊去做按摩,还主动找话题开解他。
“闻蹊,是不是今天约会我姐没让你开心,挑的礼物也不合你心意,所以你才不开心?哎呀,你别看我姐成熟稳重,但她和异性相处是这样子的。”
“我告诉你,小时候我说想吃黑森林蛋糕,她就特意去学了回来做给我吃,但我在练琴,家里刚好来了爱慕她的两位男同学,给她搭话也想吃蛋糕,她却怎么也不肯给他们分一块,说什么她做的东西只属于淮舟,这事被家里人笑了好多年,是不是从小就很没有眼力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
陆闻蹊静静看着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有知道自己被偏爱的人,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吧?
他心中酸楚,不想被江淮舟察觉,便借着去卫生间的理由先离开了。
再出来时,外面却乱成了一团,人挤着人往门口跑去,尖叫声不断。
一股股浓烟从走廊里飘出来,呛得陆闻蹊咳嗽不止。
听到此起彼伏的“着火了”的求救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江淮舟还在里面。
所以哪怕知道危险,他还是逆着人流挤了进去。
刚到包厢门口,他就看见江倾歌拉着江淮舟往外走。
江淮舟扯着她的手,焦急的声音透过人堆传了过来。
“姐,闻蹊还在卫生间,他不知道外面着火了,你先去救他,我可以自己出去!”
“先别管他,你先跟我出去。”
江倾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江淮舟却固执己见,想要推开她。
“我不会有事的,你去救闻蹊,他是你丈夫,要是今天出了意外,要怎么办?”
“江淮舟,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他会怎么样,我只想让你平安!他自己能跑出来是他幸运,没跑出来也和你我没有关系!我只在乎你一个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字一句,像利刃一样刺在陆闻蹊心上。
他死死咬着唇,嘴里腥气弥漫,痛得喘不过气。
江倾歌护着江淮舟走远,人群拥挤得更厉害,一下就把陆闻蹊推倒了。
他摔在地上,身上被人踩踏得青青紫紫的。
撕心裂肺的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他疼到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火势越来越大,渐渐烧到了陆闻蹊脚边。
烟雾熏得他眼泪直流,他强忍着痛爬起来,扶着墙挤着往外走。
等满身狼狈地逃出来,就看到江倾歌正半跪在地上,给江淮舟揉腿。
他看着这一幕,浸满泪水的眼里,慢慢涌现出悲切。
他看着身上斑驳的伤痕,自嘲一笑,默然转身离开了。


陆闻蹊娶了兄弟的姐姐,
结婚三年,她成熟稳重,矜贵得体,却清心寡欲,从不肯和他同房。
闲聊时,他无意和兄弟江淮舟吐槽了这桩烦心事,结果第二天,他就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江倾歌扯着江淮舟的领子亲吻,语气已然失控。
“你明知道姐姐喜欢的是你,如今我已经听你的话嫁给了陆闻蹊,你还要让他碰我,你是想逼死我吗!”
江淮舟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不止,“姐姐,我也喜欢你,可江家礼法森严,虽然我只是一个养子,但爸妈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既然你和闻蹊结婚了,就好好爱他好不好。”
“我这辈子,再爱不上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淮舟,和他结婚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我不喜欢他,就绝不可能让他碰我。”
江倾歌这低沉而又压抑着痛苦的语气,落在陆闻蹊耳中犹如惊雷。
原来,江倾歌婚后之所以不让他碰,不过是因为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就是江淮舟!
而嫁给他,只不过是一个应付家里的幌子罢了!
那一晚,陆闻蹊心痛到难以自抑,几乎流干了眼泪。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倾歌,就惊为天人,自此对这位兄弟的姐姐一见钟情,一路上追逐着她跑了七年。
捧出一颗真心,倾其所有地爱了她这么多年。
可心如死灰地彻底放下,也只用了那么一瞬间。
他独自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天亮后,他联系律师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
刚签好名字,别墅大门便传来声响,是江倾歌回来了。
他刚要将离婚协议递过去让她签字,她却先一步用力扣住他的手,素来清冷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担忧。
“闻蹊,淮舟昨天晚上忽然吐血昏迷,送去医院,医生查出来是骨髓瘤,需要立即移植骨髓。配型库里你的骨髓是符合的,你能不能救救淮舟,把骨髓捐给他。”
一整夜未休息,陆闻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江倾歌却以为他是不同意,那双清冷自持的眼中,已经带上了哀求意味。
“如果不是因为我配型失败,我不会求你帮这个忙,你和淮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如今你还成了他的姐夫,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只要你同意捐,不管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陆闻蹊垂下黯淡的眼眸,语气酸涩不已。
“任何要求吗,也包括……同房?”
“是!”
看到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陆闻蹊不由得想起过去三年,只要他提出同房时,她一次次的抗拒和逃避。
看来,她当真是真的爱江淮舟爱到了骨子里。
明明不爱他,明明那么不愿,可为了救他,连这种条件,也愿意答应。
他还没开口,医院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说病人情况危急。
那一刻,她看向他红了眼,声音都在颤抖:“闻蹊,算我……求你。”
陆闻蹊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最后坐上了她的车。
手术结束后,他在医院住了三天,江倾歌一次也没有来过。
无数次去复查,路过隔壁病房,陆闻蹊都能看见她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淮舟身边。
她会趁他睡着,握住他的手舍不得放开;会吹凉药一口口喂给他,哄着怕苦的他吃蜜饯;她担心他的身体,不管去哪都要粘着不放开……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无法掩饰的深切爱意。
陆闻蹊都看在眼里。
他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默默养好了伤,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前,最后一次路过时,江淮舟的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姐姐,你还是去看看闻蹊吧,这么多天你都不出现,他心里肯定会有怨言,会和你闹脾气的。”
江倾歌一动不动,替他盖好被子,语气冷淡。
“不会的,他很爱我,不会来找我闹。”
陆闻蹊无声地笑了笑,眼里满是疲惫。
他确实不会闹了。
不过不是因为太爱,而是因为不爱了。
他平复好心情,独自回到家,就看见了几天前被搁置在玄关的离婚协议。
他拿起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正好回来的江倾歌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目光微怔,“你出院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连他住院都没照顾过,出院,又有什么好和她说的呢。
他淡淡道:“我知道你忙,这点小事,就没有打扰你。”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江倾歌没有说话,眸色沉了沉,抬手脱掉了外衣。
她搂住他的腰,踮脚想要吻上来,却被陆闻蹊躲开了。
看到他震惊的后退了几步,她皱了皱眉,难得多看了他一眼。
“同房,你提出的要求,你忘了?”
陆闻蹊不自觉握紧了手,睫毛轻颤,笑得勉强。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可以换一个要求吗?”
江倾歌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当然。”
陆闻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没有戳破,拿出了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那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吧,这是我这段时间里,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江倾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迫不及待地表达需求,眼里闪过意外。
“最想要的东西?看上哪套房子,让你这么满意?”
她一边询问,一边拿过协议想翻开看看。
可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姐,你的汤煮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送过来啊,我都饿了。”
听到江淮舟的声音,陆闻蹊才知道,原来她今天回来,只是为了给他熬汤。
“姐姐马上过来。”
江倾歌再没有耽搁,看也没看,飞快在协议上签完字,就拿着手机进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忙了一个小时,又提着保温桶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从头到尾,没有再和陆闻蹊说过一句话。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轻声开口,回答了她。
“我要的,不是房子,而是自由。江倾歌,离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