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不惑杨云帆的武侠仙侠小说《周不惑杨云帆结局免费阅读剑荡燕云番外》,由网络作家“洋洋哥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昆仑派,以昆仑山而得名,位于大宋西部边陲,遥处西域,很少履及中原之事,原本是江湖中一无足轻重的小门派。昆仑派历史悠久,早在南北朝时期,时任昆仑派掌门人“闲云道人”偶得机缘,习得一身惊世绝学“天师剑法”,从而纵横江湖,屡败中原武林高手,轰动天下。大宋淳化四年,二月。昆仑派,师门密室。昆仑派的师门密室,乃是昆仑派弟子进阶修炼之地,位于昆仑后山的云波峰;云波峰云雾环绕,灵气充裕,是昆仑山脉中少有的宝地,烟波浩渺般的仙境中,散发着一丝雄浑大气。“云帆师弟,师父喊你去紫宸殿”。一身青衣劲装,头戴英雄巾,面目清秀身配长剑的昆仑弟子陈子善,快步疾走来到师门密室门口喊道,正在师门密室内修炼的一个少年,闻声慢慢走出来,他年约十七八岁,肤色白皙,面容清...
昆仑派历史悠久,早在南北朝时期,时任昆仑派掌门人“闲云道人”偶得机缘,习得一身惊世绝学“天师剑法”,从而纵横江湖,屡败中原武林高手,轰动天下。
大宋淳化四年,二月。
昆仑派,师门密室。
昆仑派的师门密室,乃是昆仑派弟子进阶修炼之地,位于昆仑后山的云波峰;
云波峰云雾环绕,灵气充裕,是昆仑山脉中少有的宝地,烟波浩渺般的仙境中,散发着一丝雄浑大气。
“云帆师弟,师父喊你去紫宸殿”。
一身青衣劲装,头戴英雄巾,面目清秀身配长剑的昆仑弟子陈子善,快步疾走来到师门密室门口喊道,
正在师门密室内修炼的一个少年,闻声慢慢走出来,他年约十七八岁,肤色白皙,面容清秀,身材修长,英俊的面孔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星目般的面庞中,也透着一丝少年人的稚气。
少年名叫杨云帆,乃是昆仑派掌门周不惑座下亲传弟子。
“哦?师兄可知师父找我何事?”
杨云帆身着青衣劲衫,头发在头顶束成一个发髻,腰系青带,一身的汗气蒸腾,见师兄陈子善喊他去紫宸殿,正在练习天师剑法的他,便收了剑,疑惑的问到。
因为紫宸殿是门派最神圣的一处,只有发生大事或者门派重大盛典的日子,师父才会招弟子们前去。
“我也不知道,看师父面色凝重的样子,我也没敢问,你还是自己去问问吧”。陈子善望着这个比他年龄还小几岁,却深得师父看重的小师弟微笑着说道。
“知道了”。杨云帆应了一声,满脸疑窦的跟着师兄陈子善快步走向紫宸殿。
紫宸殿是位于昆仑派三大殿的最前排,后面依次是紫微殿和紫光殿。
从进山处的石阶向山门里面走去,呈现在眼前的就是紫宸殿。高大巨石筑起的院墙,整齐并列,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
紫宸殿的西侧是著名的昆仑湖,湖心有一座连接岸边的亭子。盛夏一到,湖中便开满了荷花,煞是好看。
紫宸殿东侧是昆仑派最高的山峰苍顶峰,峰顶有一座云楼,云楼位于苍顶峰主峰之侧,阙亭拱卫,馆桥飞渡,雄伟不可一世。
当年刚刚接任昆仑派掌门人的周不惑,就是在苍顶峰召开武林大会,然后率领各大门派精英,跟随大宋军队一起北伐契丹的;
登楼眺望,只见远处的昆仑山脉,白色的雾气無远弗届的向四处散去,云波浮动,气势磅礴,尽收眼底。苍顶峰山下是一片开阔地,是昆仑派弟子们练习武艺的校艺场。
杨云帆和陈子善走过校艺场,看到大师兄冯子玉、二师兄林子恪、三师兄谢子羽还有六师弟刘子青正在校场挥汗如雨,捉对切磋,练习着武艺,呼声啸啸,剑影重重。
他二人便向众师兄弟抱拳行礼。
众人看到杨云帆和陈子善,知他二人被师父传唤,必有要事,也没有过多言语。大师兄冯子玉笑着对二人说道:“老四、老五,师父在等你们呢,快去吧”。
两人便不做停留,向紫宸殿走去。
紫宸殿这座类似于皇宫大殿的建筑,始建于隋朝时期,后经过屡次修葺和翻新,古朴中透露着庄严和雄伟。
紫宸殿内,一身蓝袍紫冠、长须美髯、身材清瘦、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殿内,正是那昆仑派第二十三任掌门周不惑。
周不惑一身蓝袍,紫帯束腰,头发黑白相间,虽已是年过五旬之人,但一身的精气神却使人忘却他的年龄。
在他身边坐着的另一个紫袍中年男子,身形偏胖,但一双眼睛深邃犀利,使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昆仑派长老陈不为。
陈长老主管昆仑派的派规戒律,一向是以威严刚毅示人,昆仑派众弟子对他都是敬畏有加。
“徒儿拜见师父,陈长老”杨云帆和陈子善弯身作揖道。
“你俩起来吧,帆儿,你可知为师唤你来此所为何事?”周不惑看了两人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杨云帆身上,望着这个他最喜欢的弟子慢慢的说道。
“弟子不知,还请师父明示”杨云帆一头雾水的躬身抱拳答道。
“先坐下吧,为师为你慢慢道来。”周不惑示意二人坐下,开口说道。
“唉,你如今已年过十八,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你之前很多年一直追问为师,有关于你的身世,为师今日可以告诉你了”。周不惑神情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和深思之中。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件事还要从十八年前,我大宋北伐契丹说起......”周不惑在身旁的案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说道。
“雍熙三年,我大宋军队北伐契丹,朝廷派出东、中、西三路大军,分兵进击辽地。而西路军的副帅杨业,便是你的祖父。你的父亲是先锋军大将杨延辉......”周不惑说到这,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望了望杨云帆,似乎想让他消化一下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
杨云帆闻言整个人都怔住了,睁大了眼睛,偏了偏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师父周不惑,似乎在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他自幼便听师兄弟们说起过杨家将的故事,老令公杨业,被尊称为“金刀杨无敌”赫赫战功,威震漠北,其余杨家众将也都是骁勇善战之辈,由于杨家将屡败辽军,使得辽军每次见到“杨”字旗号,便心生胆怯。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些赫赫有名的英雄居然就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竟然是杨家将的后人。
周不惑微微颔首,开口继续说道:“当时我大宋西路军主帅,乃是忠武军节度使潘美。西上阁门使王诜和顺州团练使刘文裕为左右监军。”
当时身为西路军副帅的杨业杨老令公,向武林广发英雄帖,召集各方侠士荡平燕云收复旧土。”
“为师率领我昆仑派弟子和江湖各大门派精英,响应杨老令公的号令,选拔了一批武林高手,一路追随杨老令公的西路军北上,远征燕云......;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啊,当时江湖比较著名的帮派,如少林派、武当派、峨眉派、唐门、甚至各个地方大一些的帮会,都派出了精英弟子参与宋军北伐。”
周不惑庄重的神情中透着一丝自豪与向往,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折冲樽俎、壮怀激烈的年代。
“当时西路军节节胜利,连续攻陷云州、朔州、寰州、应州,打的辽人溃不成军。但是东路军遭到辽军的偷袭,被截断了粮道,导致崩溃,以至于使整个战场的形势发生逆变。朝廷为了防止西路军被辽军围困,只得命令西路军也撤出战场。”
“杨老令公在此次北伐之中军功赫赫,引起了监军王诜和刘文裕的嫉妒,朝廷命令西路军撤军之时,他们以“畏敌不前”的罪名为威胁,威逼老令公出战数倍于己的辽军,最终老令公孤立无援,受伤被俘,老令公的部下大部分战死,老令公的四个儿子中,三死一失踪,部下大部分战死,随大军北伐的江湖各大门派精英也损失惨重。为师也是在军队的保护下,拼死护着你突破包围回到境内的。”
“那我又是如何被师父救下来的?”杨云帆转移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开口问道。
“老令公知道这么多人要想突围是不可能的,当时你还在襁褓之中,你母亲刚生下你,就因病去世了,当时正值大战,无暇安置你,你父亲无奈只得把你带在军中。你父亲战死之后,你爷爷杨老令公找到我,让我和其他的江湖人士,带着襁褓中的你突围,还派出为数不多的军队帮助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而为了吸引辽军的注意力,使我们能顺利突围,老令公率领剩余的部队与辽军展开决战,最终,老令公杀的筋疲力尽之后,重伤被俘,辽军劝其投降,被老令公断然驳斥,最终绝食三日而死”
佘太君叹了一口气说道“辽人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为死去的众人皆是我大宋各门派和各领域的精英或掌门人物,是我大宋的民族英雄。”
“辽人怕把尸骨归还后,人们亲眼看到为国战死的侠士和将士们的尸骨,会更加激起众门派及天下百姓的抗辽热情。
二来,雍熙三年我大宋北上伐辽时,燕云之地的汉人百姓见到阔别已久的汉人军队时,皆老泪纵横,人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或是给军队做向导指引方向,或是从城内里应外合攻陷敌城,给辽国重大打击..…”
“辽人是把众人的尸骨给燕云之地的汉人百姓看,以此来宣传我大宋乃不义之国,舍弃众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从而达到离间大宋与燕云之地汉人百姓关系的目的。”
“辽人将众人的尸骨藏在了北海之滨的梵天林与太一塔内,为防止被人抢回尸骨,辽人在梵天林与太一塔内布置了重重机关,还有辽国的几个高手与军队里的猛将护卫,可称作是固若金汤。
你四叔延昭,前段时间来信透漏,十八年前,他在陈家谷一战中被敌军冲散,迷失方向被辽军俘虏,但辽军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得知陈家谷之战,宋军战败全部战死后,本欲自杀殉国,但当他得知你祖父他们的尸骨被藏于太一塔后,为取回你祖父他们的尸骨,他隐瞒身份化名穆义,假意投降辽军,并娶了辽国铁镜公主耶律金娥为妻。
他曾数次潜入太一塔内,欲取回你祖父他们的尸骨,但太一塔内的机关甚是厉害,而且还有几个辽国的高手护塔,你四叔力战不敌,身受重伤,逃出太一塔......
杨云帆听到此处,惊喜的问道:“四叔还活着?那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佘太君也欣慰的微笑说道:“是啊,你四叔还活着,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得知的消息,他现在正在设法逃离辽地。”
你师父周真人这次让你下山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此事,他让你拿着他写好的书信去各大门派去联络各派精英,一起北上梵天林与太一塔,取回众英雄的尸骨”佘太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云帆凛然道“无论那梵天林太一塔如何凶险,孙儿必不辱命”
“好,好,我相信帆儿定能了却此事,但此事也并不急一时,需与江湖各门派商议后再决定。”佘太君笑着说完就从祠堂供桌前的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拿出一本书;
佘太君说道“此书乃《镇军心法》乃是你祖父从军多年,大小数百次战斗中总结的一套军队列阵之心法。
你身为杨家人,日后难免接触到带兵打仗,就算个人武艺再高强,在千军万马的战阵面前,也是掀不起一点波澜的,此书有结阵之法亦有破阵之法,你要勤加练习,日后必有大益”
昆仑派,紫光殿内,周不惑皱眉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停的来回敲打着一旁的案桌。坐在案桌另一旁的长老陈不为望着周不惑如此神态,笑着开口说道:“师兄,你叫我来,可是为了帆儿和子善在龙门镇遇袭之事?”
“不错,师弟这件事你怎么看?”周不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开口问道。
“不是都传开了吗,是辽人派来的杀手,想偷袭帆儿他们,却不想被帆儿给击败了,哈哈”陈不为笑着说道。心里也为本派弟子的武勇而欣慰。
周不惑闻言并无笑意,而是摇着头开口说道:“我并非是问此事,而是说帆儿他们刚下山,便遭到了辽人刺客的埋伏,这难道不很蹊跷吗?谁给他们传递的消息呢?”
陈不为闻言也收敛了笑意,思索了一阵,开口说道:“辽人“执方司”的眼线众多,细作遍地,只要用心,想得到帆儿他们下山的行踪也并非难事吧?”
周不惑闻言仍是摇头,继而开口说道:“不对,帆儿从未下过山,辽人的刺客怎么会认得帆儿呢?”
“师兄你是在我昆仑派里有辽人的细作?”陈不为吃惊的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此人能接触到这个层面的情报,说明我们并未提防此人。”周不惑说道。
“那会是谁呢?”陈不为说道。
周不惑摇摇头说道:“靠猜是不行的。算了,好在帆儿他们没事,以后我们多注意观察就行了,那人迟早会漏出马脚。”
雁门关外
草原之北辽国都城上京临潢府,自从五代后梁贞明二年契丹首领阿保机称帝,建立政权后就定都在此,一直是契丹的政治军事中心。
后来契丹数任首领东征西讨,攻城略地,先是在元显元年,攻灭了渤海国,在东平郡设置了东京辽阳府。
元显十年,契丹首领耶律德光在后晋儿皇帝石敬瑭手里赚的燕云十六州后把幽州设置为南京析津府。
统合二十五年在原奚王牙帐所在地设置中京大定府。重熙十三年辽又把云州升为大同府,名西京。
西京大同府西扼西夏党项,东摄宋朝,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非亲王不得主之。此上五地就是辽人所谓的辽国五京。
辽上京临潢府,隆和殿内,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下颚浓密的胡须,头部髡顶、垂发于耳畔,身穿金文金冠,白绫袍,红带悬鱼,错络缝靴。小祀戴硬帽,坐在殿内御座右侧位置上,望着殿下一众大臣,此人便是辽国监国政事令晋王韩德让。
而他身边御座左侧一位身着貂裘紫衣,腰系翡翠玉带,头戴凤钗金簪,一头秀发作盘龙髻于头顶打扮的中年妇人。
一双凤眸灼灼的望着殿下的众人,雍容的气质中透着一丝果敢与坚毅,此人便是辽国至高无上的太后萧绰,小名萧燕燕。
她虽已年过四十,但依旧风姿妖娆,端庄大气,别是一番风味。
殿下的玉阶两边各站立着两个手持铁骨朵的卫兵,玉阶下为首的是时年二十一岁的辽国皇帝耶律隆绪。
身为大辽皇帝,耶律隆绪已经二十一岁了,可还是不能亲政,因为现在权力还牢牢把握在母亲萧太后的手中,太后丝毫没有打算还政于皇帝的意思。
以至于每次早朝,他都只能与众大臣一起坐在殿下议事,而韩德让却因为是萧燕燕情人的关系,又在十几年前宋军北伐时,坚守幽州,力战不降,终于等到耶律休哥的援军道来,大败宋军,因功被萧后立为监国。
每次都和太后同席而坐,高高在上,俯视着殿下众人,使耶律隆绪心中一直不快,但鉴于母后的威严与酷厉也不敢说些什么。
“启禀太后,臣以为经过十几年前的“高粱河”一役使宋朝元气大伤,无力再北犯,这些年来,宋人只能疲于防守,而南院枢密使韩德威奏折里所说的宋人欲北上攻袭我国,请求朝廷派出重兵屯于边境,这根本是无稽之谈,还请太后明鉴,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断”。大殿下的涿州刺史耶律虎古走出队列,躬身朗声说道。
原来,晋王韩德让的弟弟,现任大辽西京留守,南院枢密使的韩德威,前几日呈奏说发现南面的宋人有北上迹象,请求朝廷派兵屯于边境,以防不测。
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南面的宋朝经过几次大的败仗军队早就没了周世宗柴荣与宋太祖赵匡胤时期的战力和士气了,根本无力主动攻击辽国。
韩德威之所以如此禀报,是因为辽国的军制制度,辽国军队除了皇室的亲兵卫队外,其他的军队不管是作战还是戍边,朝廷都是不提供军粮的,军粮都是靠军队在敌境自己抢掠,也就是辽人所说的“打草谷”。
此次韩德威奏请朝廷出兵一是为了带领军队去宋境打草谷,以免陷入军队缺粮、军人暴动的局面。
二是因为他想通过一次次的军事调动把不属于自己派系的将领清洗掉,换上自己的人,从而更好的掌控军队。
大部分朝臣都看出了这点,但是畏于韩氏兄弟二人的权势,都三缄其口,选择无视;
“你再看看这个,”说完,韩德让把另一份情报给萧太后递过去。
萧燕燕接过去细细读来:细作来报,南面的宋朝一些武林人士打算联络一起,推举杨业之孙杨云帆为首,欲北上北海之滨的梵天林太一塔,他们想借助杨业的影响力,召集义士北上,取回陈家谷一战中宋人战死者的遗骨,南院枢密使韩德威派出了萧陀联络了一名汉人高手去截杀杨业之孙,却未能成功......
“他们这次与杨延昭闯梵天林太一塔不同,是有备而来,哼,我们也要好好筹划一下,让他们有来无回,”韩德让眯起了眼睛,盯着手里的情报冷笑道。
旁边的萧太后望着手里的情报皱眉道:“连萧陀也没能得手,看来此子是有些真本事......”
原来那萧陀在漠北素有威名,在民风彪悍,以军功为荣的辽国也是罕逢敌手,连深居内宫的萧太后也听说过他的名声,此次韩德威派他去截杀一小儿,居然失手了,萧太后也是诧异起来。
“哼,纵然此子有一些手段,但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又能掀起怎样的波浪,况且这次他们是深入我境,人生地不熟,那梵天林太一塔内又机关重重,又有我大辽名将耶律飞鸿坐镇,定让他们有来无回”韩德让望着细作送来的情报冷笑道。
韩德让想了一会又开口笑着说道:“还有,执方司在南面留了很多的细作,其中一个棋子,就在关键位置上,若是运用得当,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萧太后不再说话,一波秋水的眼睛深情的韩德让,慢慢的把头埋进了韩德让的怀里,她深信身边的这个男人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就像十几年前韩德让在‘幽州之战’之中表现的一样。
宋朝西川路,
剑阁蜀道剑门关下,两崖如刀斧劈砍,对峙倚霄汉,昂首只见一线天,地势异常险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当今天下有两处天险关隘,一旦扼守住,就能割据一方称王。一处是函谷关,扼守关中,易守难攻;
另一处就是剑门关了,一旦扼守住关隘,基本很难被人从外向内攻破;
夕阳的余晖淡淡地洒落在雄关之上,一片金黄色的光芒映照中更突显出剑门关“千年剑阁耸苍穹,万里江山一握中”的气势。
霍季戴着斗笠,一身劲衣打扮的走在剑门路上,他无暇欣赏剑门的气势与恢弘,边走边皱着眉头想着心事。
几个月前龙门镇一战,他和萧陀非但没有截杀杨云帆,反而差点被擒住,使他在辽人心中更加不堪重用。本来这次刺杀杨云帆,霍季是想在契丹军高层表现一番,没想到阴沟翻船,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击败,实在是颜面扫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龙门镇客栈里看到梵音阁的冯俊与夏青时,便知道自己勾结辽人谋害杨云帆的事情肯定已经暴漏。
那么接下来自己在江湖上无论黑道还是白道都肯定无法立足,而自己的老巢九龙会,也因为自己投辽叛宋,早就被朝廷和江湖各派打压;
九龙会早已在十几年前土崩瓦解,除了几大头目潜伏起来,不知去向外,基本上精英尽皆投奔他处,人心尽散,喽喽们也大部分散去,剩下的人皆是庸碌之辈,根本无法倚靠,自己要寻找一处安身之地。
霍季深深懂得,自己已经走上了投敌叛国的路根本无法回头,索性就一路走到底,
年近四十的他不甘就这么四处躲避苟活,他一直暗暗的告诫自己“生不能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他决定先隐忍起来,等待时机。他走在去蜀中的路上,心里一直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成都是梵音阁的势力范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去冒险;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远方青城山所在的一片群山之地......
九龙会最初是蜀中一个小帮派,由九人组建而成,分别是大当家楚离寒、二当家南宫武、三当家霍季、四当家孟南、五当家窦圣星、六当家李桃桃、七当家孟羽航、八当家孟依依、九当家冷七弦。六男三女,以年龄排位,以兄妹相称。
九人出身各不相同。
楚离寒、南宫武二人曾是荆湖南路的江湖游侠。二人早年因义愤杀人,而被官府通缉,不得已,逃到蜀地避难。
霍季则是夔州府辖下的一个落第书生,自知功名无望,便跟一刀客学得一手刀法,名震蜀中。
孟南、孟羽航、孟依依兄妹三人则是成都府的豪门望族孟家的后人。
冷七弦是梓州人士。窦圣星和李桃桃两夫妻则是成都府人士;
此九人本是萍水相逢,机缘巧遇,因意气相投,故而结拜为兄妹。
后又不断拉拢人才,最后逐渐发展成一个帮会,以最初九人结义为名,故称九龙会。
帮会主要势力范围在蜀中成都府,主要是经营酒楼、赌场、青楼和码头,因势力强大,就连官府都要避让三分;因江湖恩怨,经常与其他帮派发生械斗,常常让官府头疼;
因帮会名字带“龙”字犯忌讳,又因帮会行事多触犯朝廷典律,所以经常被朝廷打压,最初一段时间一直是在地下秘密发展帮会成员。
直到雍熙三年宋军北伐,才借机打点朝中官员,借参与大宋北伐之名,乘机兼并了几个当地的帮派,翻身一跃而成为蜀中最大的帮派势力。
后来由于参与宋军北伐的三当家霍季投降辽人、出卖宋军,皇帝大怒,责令严厉铲除九龙会余孽;
江湖各大门派也纷纷加入了剿灭九龙会的大潮中去,九龙会转眼间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帮众大部分被绞杀,其余众头领也隐匿行踪,消失于江湖;
汴京府东天波府清晨和煦的阳光照耀在红墙绿瓦的楼阁之上,院子中间的槐树上,几只喜鹊在欢快的鸣叫着。
杨云帆吃过早饭后便拿起了佘太君送给他的《镇军心法》慢慢细读起来。
回到天波府的这些日子里,除了陪同佘太君拜访了一些杨府的故交之外,杨云帆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如饥似渴地研读起《镇军心法》来。
此书不愧是杨业浴血沙场多年而总结出来的军阵列阵作战和统帅练兵的集大成之书。
杨云帆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他被书里说列举的各种作战之法震撼了,不自觉的对自己的祖父更加崇拜起来。
杨府的前院内,佘太君坐在文案前,文案上铺着一张上等的宣纸,两边各用一个铜尺压着。
旁边的杨大郎之妻花解语在文案旁一边研墨一边皱着眉对佘太君说:“母亲可想好了如何对朝廷奏报帆儿回来的消息?”
“尔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陈子善一脸铁青,被汗水浸湿的双手紧握了下手中的剑柄。
“哼哼,要你们命的人”。那霍当家便不多答,挥刀暴起,一套“烈焰斩”刀法配合着“爆杀”刀法向杨云帆杀气,凌厉的刀风嗖嗖的直冲他的面门。
只见杨云帆一个“扬沙决”,双手平张身体腾空而起,硬生生躲开了霍当家这一重击;
霍当家见一击不中,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恼怒,便使出了杀招“旋风斩”。只见他人刀合一,反手用力,刀随人动,人随刀起,转动起来,直直的向杨云帆冲去。这“旋风斩”是霍当家的成名绝技,施展起来,很少有人能抵挡。一旁的萧统领也好整以暇的抱起胳膊,欣赏这一杀招。
“是旋风斩,师弟小心”。旁边的陈子善看的胆战心惊,他虽知道这个小师弟武功高强,但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敌得过对面这个人。
但这个霍当家这一招“旋风斩”委实厉害,要是换做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在此招下活命的。
他上前一步打算推开杨云帆,但霍当家施展极快,眼看已经来不及。那霍当家见杨云帆并未躲闪,心下一喜,嘴角漏出一丝冷笑。因为他这招“旋风斩”霸道无比,别说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江湖上成名的宿老,也没有几个能硬吃他这一刀。他心里已经盘算在击败杨云帆之后,如何对付旁边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了。
“杨公子不可硬接此招”。在一旁的冯堂主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刀的威力,生怕杨云帆年少轻狂好勇逞强,硬接这一招。
只见杨云帆似乎充耳未闻,他抽出佩剑,缓缓迎向霍当家......“…呯...呯...呯…”几声兵器碰撞的爆裂之声在两人之间发出,身旁的桌子也被二人强劲的内力震的四分五裂,飞扬的木屑与尘土满天飞舞。
烟尘飘散,场中杨云帆还是静静的站在中间,一把长剑笔直的指向前方,眼睛冰冷的望着对面的霍当家;
而另一边的霍当家则连退好几步,紧握刀柄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嘴角渗出一缕血迹,两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杨云帆。
“这…这不可能…”霍当家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如见鬼魅般的惊呼道。
杨云帆不作答,依旧持剑冷冷的看着霍当家;眼神中不喜不悲,平静异常;
在场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旁边的萧统领瞳孔收缩了下,不敢再轻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提起狼牙棒向杨云帆走去。
“好小子,不愧是“杨无敌”的后人,果然没辱没你祖父的名声,但是我萧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且让某来试试你的斤两”。
说完萧统领便抡起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风,向杨云帆冲去。
旁边的冯堂主和夏青,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眉头一皱;
很显然,两人皆已猜到这萧统领为何人,手持狼牙棒,姓萧而且武功还如此了得,只能是辽军先锋大将萧奕的弟弟——人称“血佛陀”的萧陀。
萧陀此人天生神力,一柄狼牙棒重达六十斤,他竟然可以舞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在辽国也是出了名的勇士,看来这次辽国为了截杀杨云帆是下了大本钱的。
场中杨云帆见对方来势汹汹,杀气四溢,知道对方不但武功极高,而且招式也没有武林人中的那么花哨,每一招都是杀招,一看就是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杨云帆心念至此,也不敢硬接,赶紧祭起了昆仑派绝学--风祭,配合着扬沙决,身形如狡兔般晃动,硬是避开了萧统领的致命一击。
然后再用一招沾衣十八贴迅速弹起身躯,一套五雷剑法配合着天雷剑法,招式如波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向萧统领袭去。
那萧统领也不敢大意,在硬接了几招后,感觉如遭电击般疼痛,斗篷也被震飞。在这电光火石间,那萧统领也是反应的够快,他魁梧的身躯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五雷剑法的攻击范围,感觉全身的压力骤然减轻,但是浑身上下已有多处伤口。
“那周鼻子老道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把五雷剑法也传述了给你......”,萧统领恨恨的说道。
“萧某今日大意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领,哼,下次见面,我必取你性命......”说完他向霍当家使了个眼色,纵身向店外飞去。
“不可放过契丹狗......”一旁的冯堂主见萧统领要逃走,急忙挥剑追去,杨云帆闻言也持剑追去。
只见萧统领回头冷哼一声,伸手在怀里掏出几个弹丸,扔向众人,突然几声巨响,伴随着一股浓烟升出,众人都捂住了口鼻;
萧统领和霍当家瞅准这个时机,疾步狂奔,消失在龙门镇的大街上。
冯堂主望着萧统领消失的方向恨恨的看了几眼,走进客栈内。一旁的陈子善则是望着萧统领和霍季消失的地方皱眉不语。
进得客栈内,冯堂主转身走向杨云帆,拱手说道“杨公子年纪轻轻便身手如此了得,实乃冯某平生罕见。
“这位壮士过奖了,还未请教二位是?”杨云帆也拱手回礼,疑惑的向二人问道。
冯堂主和夏青对视一眼,夏青笑着指着冯堂主说道:“这位是梵音阁阁主手下四大金刚之首的冯俊冯堂主,在下是阁主的关门弟子夏青”。一旁的冯堂主也笑着向着杨云帆一拱手。
“梵音阁?西南江湖第一大帮派的梵音阁?”还没等杨云帆开口,走进客栈内的陈子善抢先说道。
“你是梵音阁“风、云、雷、电”中的冯俊冯堂主?”陈子善惊奇的朝着冯堂主问道。
梵音阁四大金刚分别是一堂主冯俊、二堂主云起、三堂主雷虎、四堂主典良。因其四位的姓氏与风、云、雷、电相同,所以江湖上多以此称呼。
梵音阁可是江湖第一大帮派,虽帮会位处西南,但是近些年势力却渗透到了黄河以北地区;
该帮派行事十分低调,就连陈子善这样经常行走江湖的人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帮派的一些传闻,没想到今日竟能够在此遇到梵音阁的人。
而且听起来,这二人的地位在梵音阁还不低,这怎能不让陈子善感到十分兴奋。-
“不错,在下正是冯俊;我们阁主在半月前收到了周真人的书信,说是老令公之孙最近几日要下山,阁主特地派我二人暗中保护杨公子。”
“却不想公子武功居然如此出神入化,哪需要我等保护,这却是阁主所未料到的”,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冯堂主接过话道。
“冯堂主过誉了,在下不敢当。二位可知刚才袭击我等的人是何身份”杨云帆拱手作揖说道。
“那魁梧汉子是大辽先锋大将萧奕的弟弟萧陀,人送外号“血佛陀”。
此人在漠北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居然被公子给挫败了,当真是要轰动武林了”。冯堂主微笑着颔首说道。
他赶紧上前两步拱手笑着对杨洪说道:“洪叔,是我,我回来了,”然后指着身边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说道:“这是拙荆和两个孩子”;杨洪便和耶律金娥寒暄了起来;
这个时候,杨云帆上前一步跪拜道:“侄儿云帆,拜见叔父”
杨延昭这才注意到身旁的这个少年,当他看到杨云帆的容貌时,一时恍惚了,他想起了自己的二哥;
这个少年的容貌像极了已经战死沙场的二哥;当他听到此话后一时怔住了;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
杨洪抹了抹眼泪笑着对杨延昭说道:“四郎,这是你二哥的孩子,名叫云帆。当年陈家谷一战,老令公把云帆少爷托付给昆仑派周掌门等江湖义士们,众豪杰也是拼死一战才保得小少爷的周全护送归国;
周掌门遵从老令公遗愿,让小少爷在昆仑派修行到十八岁,云帆小少爷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回到家来;
杨延昭赶紧扶起杨云帆激动的上下打量起来,他满眼含泪望着这个与自己二哥容貌神似的少年,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一边用力的拍了拍杨云帆的肩膀,一边点着头说着:“好,好!”
杨洪又来到陈子善身边对杨延昭介绍道:“这位是昆仑派弟子陈子善,也是小少爷的师兄,此次一同随云帆少爷下山。”陈子善也是躬身一拜;
“昆仑派弟子陈子善拜见杨将军,久闻杨将军大名,晚辈对将军甚是敬仰,亦对将军的忠义万分敬佩,请受晚辈一拜。”
杨延昭又赶紧把陈子善扶起来,口称惭愧,又对陈子善勉励一番。
杨延昭稳了稳心神对着杨云帆说道:“帆儿,叔父很高兴你还活着,记得当年见你时,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转眼已经长大成人了”杨延昭满眼的欣慰,感慨的说道;
然后又对陈子善说道:“请带我向周掌门致谢,他日在下必当登门拜谢周掌门的大恩大德”。杨延昭又把妻子和儿女给众人介绍一番,杨云帆又是上前行礼,众人又是一阵寒暄,便朝天波府驶去;
天波府,杨家众人已经得知杨延昭就要到家的消息,众人早早的在府门口等候了。
马车到达巷口后,杨延昭已经激动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离家已经近二十年,今日回到了这个梦里无数次梦到的地方,他发现周围变化并不大,门口的大树仿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高大。
天波府内,杨延昭进门后看到母亲和一众家人在院内等候,脸上大都已经挂满了久别重逢的泪水;
杨延昭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抱着母亲佘赛花的腿,痛哭的说道:“娘,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没能将父兄们的尸骨带回来。”
他抬头望着母亲,分离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母亲的头发已经完全斑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
杨延昭心里又是一酸,豆大的泪珠滴滴落下,在辽地十八年没流过一滴泪的他,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身后的妻子和儿女也跟着跪着哭了起来;佘太君抱着杨延昭的头哭着安慰着杨延昭、又像是安慰自己,对儿子的思念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一时不知怎么说出来,她只是说道:“四郎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跪在后边的耶律金娥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儿媳金娥,拜见娘。”
然后又让身边的儿女拜见奶奶;佘太君拭去眼泪,高兴的说道:“快快起来,金娥啊,你俩的事,四郎都跟我说了,进了杨家的门,你就是我杨家的媳妇,来来来,这个玉镯给你戴上,”
说着,佘赛花便把自己手上戴的玉镯戴在了耶律金娥的腕上,这个玉镯是杨业当年送给佘赛花的定情信物之一,这么多年一直戴在她手上,今天把玉镯给儿媳,说明对儿媳的认可和喜欢,她又给孙子和孙女各准备了礼物;
“这玉镯如此珍贵,儿媳不敢收。”耶律金娥说道。
杨延昭在一旁笑着说道:“娘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众人寒暄一阵后,已经快到了戊时,杨府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饭菜十分丰盛,一家人团坐一桌,三代同堂其乐融融,佘太君心情特别好,今晚也是多吃了一碗饭;
第二天一早,佘太君领着杨延昭和杨云帆祭拜过祖祠之后,便来到了前院的讲武厅;
讲武厅是以前杨业在世时,杨府的会客厅,也是杨业经常和众人谈论要事之地;
“四郎,你已回来,有些事我便得与你和帆儿一起商议一下,”佘太君示意二人坐下说道。
“几个月前,昆仑派周掌门修书予我,他说打算邀请江湖各大门派在昆仑顶召开“武林大会”,之后挑选一些各大门派精英弟子,让帆儿和他们一起北上辽境的梵天林和太一塔,取回你父兄和众门派侠士的尸骨......”佘赛花把周不惑来信的内容对他二人说道。
杨延昭听完后沉思皱眉说道:“那梵天林我曾闯过几次,但是里面机关重重,又有天阴教的红印教主在那坐镇,实在是难以抵挡,当时我得知消息,心情急切,也是仓促而去,几次都败下阵来,幸亏我提前想好了退路,才没暴露身份。
而那太一塔则是在梵天林的后面的一座佛塔,我没有能够到达那里,听说那里更是凶险,里面坐镇的是辽国的大将耶律飞鸿,恐怕更是难以对付。”
“四叔可知道爷爷叔伯和各门派侠士的尸骨埋于何地?”杨云帆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说道。
“我在辽国隐姓埋名近二十年,利用公主府的影响力也调查过这件事,据传闻,为国捐躯的各门派江湖侠士的尸骨,都被契丹人集中在一起火化了,骨灰装在几十个大坛子里,埋在梵天林的石碑下面;而你爷爷和你叔父们的骨灰则都封存在太一塔内,由辽国大将耶律飞鸿镇守。”
“四郎可知那辽将耶律飞鸿为何会在太一塔镇守?”佘太君皱眉问到。
这耶律飞鸿佘赛花也是听杨业生前说起过的,他是辽国的一员大将,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这般大将为何却被搁置在太一塔内当一个镇守将军。
“父亲生前和耶律飞鸿虽各为其主,但两人交手多年,都互相认为对方是英雄,英雄惜英雄,他们互相都是十分的敬仰。
当年在得知父亲被俘后,耶律飞鸿曾数次求见南院大王耶律休哥,恳求能放父亲一条生路,被耶律休哥拒绝后,他又来劝说父亲归顺契丹,当然,娘你也能猜到,父亲是不可能投降契丹的,最后绝食而死。
耶律飞鸿听闻噩耗后心灰意冷,再加上辽国近些年来权柄一直掌握在萧太后手中,而萧太后又以韩德让、韩德威兄弟二人之意唯命是从,也就是说,辽国的实际权柄掌握在韩家二兄弟手中,这也引起了耶律飞鸿的不快,他多次提出异议后,萧太后也并不搭理,自此后,耶律飞鸿便称病辞去军中职务,请求告老还乡,在太一塔修道参禅,其实他是一直在守护着父兄们的尸骨。”杨延昭把在辽国所知道的事情通通说与二人听。
“想不到耶律飞鸿竟是如此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杨云帆听完后感慨的说道。杨云帆起初只当耶律飞鸿是被辽人派去守卫太一塔,也就没太多想,听完杨延昭的介绍后,才对耶律飞鸿升起了一丝敬意与好感,他在心里想以后到得太一塔后一定要对耶律飞鸿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