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源苏天欣的其他类型小说《亲爱的阴狐大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乌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可以还给你姨妈巾。”“你把命还给我,好不好?白希......”我看见林思源笑嘻嘻的问我,手里拿着的——正是那片我借给她的姨妈巾!我头晕乎乎的,有种无法思考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朝林思源走去,想接过她递来的姨妈巾。林思源‘嘶嘶嘶’的笑起来,声音又尖又细。恍惚间,我看到她嘴里含着的舌头,中间分开了两条叉!那是蛇类才有的舌头!我脑子一激灵,瞬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宿舍楼顶上,此刻一只脚站在楼顶边缘,另一只脚已经踏空!“啊!!!”失重的感觉让我肾上腺素飙升,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就在这时,一只素白的手猛然掐住我的喉咙,力气极大的扣着我的头,将我吊在半空中!“看上去没二两肉,竟然这么重?你往怀里藏秤砣了吗?”头顶传来一道慵...
“你把命还给我,好不好?白希......”
我看见林思源笑嘻嘻的问我,手里拿着的——
正是那片我借给她的姨妈巾!
我头晕乎乎的,有种无法思考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朝林思源走去,想接过她递来的姨妈巾。
林思源‘嘶嘶嘶’的笑起来,声音又尖又细。
恍惚间,我看到她嘴里含着的舌头,中间分开了两条叉!
那是蛇类才有的舌头!
我脑子一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宿舍楼顶上,此刻一只脚站在楼顶边缘,另一只脚已经踏空!
“啊!!!”
失重的感觉让我肾上腺素飙升,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素白的手猛然掐住我的喉咙,力气极大的扣着我的头,将我吊在半空中!
“看上去没二两肉,竟然这么重?你往怀里藏秤砣了吗?”
头顶传来一道慵懒的吐槽声,声音低低沉沉的,极好听的男低音。
他手指用力,修长白净的小臂骇然爆发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我只觉得脑瓜‘嗡’的一声,传递出大脑缺氧的信号,随即视线转移,我已经被那只手,掐着喉咙提回楼顶之上!
这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吗?!
我心中大骇,脑子却来不及思考,只贪恋的大口呼吸着失而复得的氧气。
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头朝我凑了过来。
栗色的头发又软又蓬松,一张白到女生都羡慕的脸上,长着极为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上扬的眼睛,慵懒中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态度,极为妖冶魅惑。
仅一眼,我就确定,我自出生以来,从没见过长的如此惊艳的男人!
当然,前提是他不能再用这种打量食物的目光盯着我看。
就听他轻嗤一声,甩了甩手里染血的姨妈巾,问:“这红布条原本是你的?”
他问这句话时的语气,就好像食客望着猪栏里的猪,问:“你能出栏了吗?我饿了,好想吃你啊。”
这是在问卫生巾的归属权问题吗?
这分明是道送命题!
好像卫生巾是不是我的,能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吃我的结论!
强大的求生欲,瞬间刺激了我大脑的运转。
我拉了个长音,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的观察男人的神色变化:“是......”
男人眸色一沉,他的手伸向后腰,似乎那里藏着什么东西。
那是刀?还是枪?
我话茬一转:“......不是呢?”
男人面色一凝。
他觉得被我耍了,眼底猛然爆发出几分怒意,瞪向我。
我立刻狡辩:“是不是我也说不好啊!你别瞪我,这东西相同的牌子长的都一样,我哪知道这是不是我给她的那个!”
“呵。”男人冷笑一声。
他脾气显然不大好,十分没有耐心,此刻听我这么说,直接把后腰的东西拔了出来。
果然如我所料,那是一把骨头制作的小刀!
就见他抓起我的手:“你不知道?那好办,放点血就都清楚了。”
说着他已经手起刀落。
我几乎都还没感觉到疼,手指便被割破,血流了下来!
他完全不等我反应,就用那东西,裹在了我手上!!!!
我瞳孔巨颤,再开口,嗓子都因为过于激动劈了音:“都是病菌,你讲不讲卫生啊!伤口跟别人的血液接触,很容易感染病毒的!你你你!”
我又惊又气得也忘了害怕。
那人却被我气愤的模样逗乐了。
“找到了,原来是你。”
他勾唇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一双眼睛也随着笑意眼尾上扬,显露几分妖冶的味道。
那一瞬间,我有种心脏被捶了一拳的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懵。
这时我忽然发现,他头上有什么东西一抖一抖的。
朝他头上看去,便见一对儿栗子色,毛茸茸的尖耳朵,从他头发里探了出来!
被我看见的瞬间,那耳边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被头发遮的严严实实。
我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那是狗耳朵吗?
面前的男人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迅速收敛笑意,重新阴沉下脸:“看什么看?”
“你快死了知道吗,凡是......”
“知道。”我打断他。
我的回答令他一噎。
我已经再度冷静下来,平铺直叙的说:“血液是细菌和病毒的载体,我的伤口与其他人的血液沾染,轻则细菌感染,引起菌血症,重则会发展成败血症和脓毒血症。”
“这还是在我三观没崩的前提下......现在我看见死去的人能复仇,还有你的耳朵,我也看见了,实话实说,我现在三观崩的一塌糊涂。”
“所以不管是血液感染还是我疯了,我都会比正常寿命死的更快。”
男人:“......”
他一副听天书的表情,沉默片刻后,他竟然认同的点了点头,说:“你分析的还挺在理。”
就在这时,我猛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似乎有一大块冰忽然朝我贴来!
林思源的声音猛然在我耳边炸起!
“去死吧!卫生巾是你的,该死的也是你!”
“我得活!把你的身体赔给我!”
毫无征兆的,她扑在我后背上,死死搂着我。
话音落下,人蛇鬼影已经被他扔到我怀里来!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伸手将人蛇鬼影稳稳接住。
卫渊没想到我会哭,他神色骤然一紧,冷呵道:“想死吗?这时候出声,是想给蛇群当活靶子?!”
“没......”我声音一紧,吓得顿时把哭声憋回去。
卫渊冷冷看了我一眼,警告道:“想活命,一会儿最好别出声,否则被咬死了怪不得别人。”
他话音未落,蛇群的沙沙声已经顺着窗户爬进来。
我惊得瞬间瞪大眼睛,只见它们个个长着三角形的蛇头,身上有颜色艳丽的环形花纹,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它们是身怀剧毒的毒蛇!
更可怕的是,这些蛇的眼睛纷纷跟人蛇鬼影一样,都蒙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白翳,这让它们看起来不似活物,更添危险气息!
我瞬间明白卫渊为什么说不能发出声音了,看它们白乎乎的眼瞳,应该是没有视力的,它们需要靠声音辨别攻击物的方位!
我瞬间屏住呼吸,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怔怔盯着它们。
它们明显训练有素,背后有人统一指挥,此刻齐刷刷的爬进来,耸立起蛇头,对准我们的方向呈现随时进攻的姿势。
却没有一条蛇先出击,而是静谧的盯着我们,似乎在等谁的指令。
小小的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平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晰地,节奏十分急促的扑通声,在安静到极致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来!
竟是我紧张到失控的心跳声!
霎时间,对峙的蛇群犹如猛然接收到了攻击信号,所有阴翳的蛇瞳齐刷刷的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恨不能捶死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
偏偏在这个时候心跳加速!
几乎是一秒钟的功夫,静谧的蛇群便发起进攻,唰的一下朝我飞窜过来!
“柳家阴蛇兵!”
千钧一发之时,卫渊朗声呵道。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蛇群的注意,所有朝我飞来的毒蛇纷纷调转蛇头,朝卫渊冲过去!
卫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骨刀,他尖尖的耳朵此刻全部从发丝里露出来,机警的往后背着,在蛇群包围他的瞬间,我看见他线条修长的肌肉猛然暴起,一身蕴藏力量的青色血管遍布全身。
只见蛇群团成一个球,将他包裹起来。
蛇吐信子发出的嘶嘶声,以及毒液喷溅的声音遍布整个房间。
我吓得几乎站立不住,逃也不是,留也不是,惊慌失措。
就听卫渊冷声呵道:“白希,你们这宿管还真舍得下本,连柳家阴蛇兵都能请动,看来之前是我小瞧她了。”
宿管?
对!是宿管!
我感觉这蛇群突然出现,一定跟宿管有关,于是掏出手机,随便放了首歌,放手机扔到窗外,想用声音把蛇群引走。
然而这一招并没有起作用,所有蛇都循声朝卫渊聚拢过去。
蛇团成的球体中,隐约有骨刀一划而过,斩断一层蛇身。
然而这些蛇都不是寻常活物,完全不知道怕,即便身体被斩成两截,上半截蛇头依然凶猛的做出撕咬动作。
我心神一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迅速运转。
看来这蛇群的攻击目标,是靠声音选定的,又不完全靠声音选定,要在发出声音的同时,还是活物。
蛇群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我们是被照片里的女鬼发现之后,蛇群才过来的。
这中间间隔了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我没记错,宿管阿姨家就是本市这个区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完全可以带着蛇群从家里赶过来!
如果驱动这些蛇的人就是宿管阿姨,那她一定就在附近!
我眸色一沉,蹦起来往门外看了一眼。
宿舍楼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能藏人的位置,于是我抓着人蛇鬼影,猛然从窗户跳出去!
窗外是绿化草坪,一旁有能藏身的柳树和绿篱。
果然,在我翻出大楼的瞬间,一道胖乎乎的身影猛然从绿篱旁弯着腰离开,想逃跑!
正是宿管阿姨!
我哪里肯让她逃脱,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抓住她的头发!
“跑哪去?”
我恶从胆边生,以往还算文静的脾气,此刻竟然犹如被卫渊附身了一般,扯着她的头发便往宿舍楼窗边走。
宿管阿姨被我扯得痛呼出声,她奋力推开我,骂了一句诅咒的脏话,抬腿往我肚子上踹。
我正怕她跑掉,此刻也顾不得疼了,硬生生挨了她一脚,顺势抓住她的腿,死死搂着。
然后连拖带拽的,把她拖回到窗旁,一口对着她腿死死咬下去!
血腥味透过她的裤子,朝我嘴里蔓延。
“啊!!!你属狗的啊!竟敢咬我,信不信我打死你!松口!松口!”
宿管阿姨疼得失声尖叫,她一边大声咒骂我,一边疯了似的往我头上脸上砸。
我只觉得头上似有狂风暴雨刮过,整个头被打的昏昏沉沉,但我知道,想把蛇群引过来,必须有活人发出更大的响声,于是咬的气力更大。
很快,熟悉的沙沙声从窗户里传来,那些蛇好像爬出来了。
但我咬着宿管阿姨的腿,头被她砸的头晕脑胀,什么都看不清。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被人叉起来,迅速移动。
眼睛刚才好像被砸了一拳,此刻肿的有些睁不开,只能看到一对儿毛茸茸的栗色尖耳朵,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好像被卫渊扛在肩上跑。
我不禁伸出手,朝那耳朵摸了摸。
软软的,手感很棒。
这熟悉的手感,让我瞬间想起小时候救过的一只小狗。
撸起来毛毛软软的,跟这对儿耳朵手感差不多。
可惜那只小狗......
正想着,身下的人影猛然一顿,耳朵倏的便藏进发丝中,就听卫渊咬着牙道:“喂,你想死吗?”
“不想。”我猛地便缩回手。
卫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教学楼外,蛇群已经团成一个大大的蛇球,将宿管阿姨包围起来。
他眸色阴冷的扯起我的手,看着扔挂在我食指上疯狂撕咬的佛头道:“这东西叫五世佛,是一种十分阴邪的东西,供养它的人必须每月投喂饱含恶意的怨魂为食,才能保证这东西处于饱腹状态,不会吃掉供养人。”
“每月投喂一次,每一甲子为一世,连续供养五世,这佛头就会成为供养人家族的氏神,到时候帮供养人夺人气运,索人性命都不在话下,是一种很危险的氏神。”
说罢,他瞥了昏迷的苏天欣一眼道:“难怪她急着扩散血纹,原来不止是为了转移诅咒,更因为她这个月还没找到投喂五世佛的食材。”
他竟然把林思源的魂魄称为‘食材’。
我大为震撼:“所以这跟你砍我手指有什么关系,它没吃饭,不应该吃掉供养人吗?咬我干什么?”
我又惊又俱,好在经历初期的锐痛后,我的手指逐渐适应了这种剧痛,佛头依然死咬着我不松嘴,却没刚才那么疼了,只剩一种凉凉的,血液流失过多的肿胀感,仿佛这佛头正源源不断的通过我的指尖,吸食我的血液。
卫渊轻嗤一声,似乎是怪我刚才没让他直接剁了我的手指,讽刺道:“因为它给自己更换了血液更好的供养人,不砍掉手指,它就会不断吸食你的血液,直到你血液流干为止。”
“血液更好的供养人?”
卫渊哼笑一声,散漫道:“能点亮血纹的血液,味道远比普通怨魂鲜美的多,你认为,你这小身板的血液,能让它吸食多久?没血的后果你清楚吧?”
我点点头,看着正如蚂蟥般疯狂吸血的佛头叹了口气。
人麻了。
血纹的诅咒还没还回去,又被人家的氏神相中了,我上辈子是烧了苏天欣家祖坟吗?
我晃了晃手,确认佛头不肯松嘴后,又查看姨妈巾的血纹情况。
结果如我所料,金色的血纹再度亮起,只不过颜色和纹路都很淡,没有被我点亮的那次完整清晰。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哪怕都能点亮血纹,我跟苏天欣点亮的程度也不一样。
所以佛头会放弃苏天欣,选我这个大冤种做供养人,如此看来,我想摆脱诅咒,就要找个比我更冤的大冤种......
我将血纹亮给卫渊看:“这血纹只显现了一半,是不是代表诅咒没有转移回去?”
卫渊懒洋洋点头,唇角噙着看戏的冷笑。
我发现了,这卫渊奇奇怪怪的,明明今晚第一次见,他又三番两次的出手救我,却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总想看我倒霉的样子,似乎我处境却悲惨,他就越高兴。
什么鸟人......
我暗骂一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转头在房间里喊林思源:“林思源,佛头已经取下来了,苏天欣现在没了庇护,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一连喊了好几声,房间却没有任何林思源的动静。
我看不见鬼魂,只能再度向卫渊那狗犊子求助。
卫渊不耐烦道:“她又不傻,就在你被佛头咬中,选为供养人的时候,她就跑了。”
“再不跑,让你抓去喂五世佛吗?”
我:“......”
好有道理,虽然我没想这么做,但林思源跑了,我是不是第一个危机就解除了?
“那她解除不了怨念,一会儿太阳升起,她会魂飞魄散吗?”我问卫渊。
卫渊看向窗外,道:“傻子才会站在太阳下等着被烧死吧?没了我盯着,她一定会找个全黑的地方躲起来,等晚上再出来行动。”
“你不是说她会被阴差抓去地狱受罚?”
“是啊,阴差也不是神,抓人不需要时间吗?”
我被卫渊几句怼的无言以对,不过莫名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答应林思源帮她消解怨念,见她妈最后一面的。
虽然我现在自身难保,但答应别人的不做到,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
我点点头,感觉到随着佛头吸血,我已经出现轻微的头晕目眩症状,于是没再等救护车的到来,将手机卡拔出来扔掉,避免救护车找我,我连夜离开酒店,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药房,要了几瓶葡萄糖灌下肚。
缺血导致的头晕目眩暂时得到缓解,我又要了一大瓶输液用的生理盐水往嘴里灌,尽可能快的补充体液,然后钻进一家面馆,要了碗面条:“老板,来碗麻辣面,加麻加辣,不要面!”
老板:“?”
他确认道:“不要面?”
“对!加麻加辣就行!或者您干脆给我一瓶麻油和辣椒,我付您钱。”
我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怎么了?”
卫渊松开我,迅速抓起黑布将相框重新覆盖,然后才开口:“没想到,这里竟然已经生出厉鬼,刚才那相框上,残留着厉鬼的一丝魂魄,咱们现在的举动已经被照片里的女人发现了。”
他说着一把抓起我,囫囵个往他肩膀上一抗,就要翻窗离开。
莫名的,这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屠夫扛半扇猪的场景。
就在这时,一直被卫渊挂在身前的人蛇鬼影忽然大叫一声,咻的从卫渊身上离开,朝相框扑去!
“妈~妈!”
祂嘴里发出干涩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原本说话还算麻利的鬼影子,此刻竟然发出婴儿牙牙学语才有的别扭音节。
卫渊面色一沉。
他冲过去想阻止人蛇鬼影掀开黑布的动作。
但人蛇鬼影速度太快,他身上还扛着一个我,动作稍显受阻。
刚冲过去,人蛇鬼影已经将黑布重新掀开!
一时间,一股充满血腥气的阴风铺面而来,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乍然充斥起女人痛苦的尖啸声,仿佛隐藏在相框里的厉鬼也跟着阴风从相框里冲了出来!
“妈妈!”人蛇鬼影兴奋地朝女人扑过去。
然而就在鬼影接触相框的瞬间,祂忽然被什么东西大力弹开一般,狠狠朝地上滚去!
“砰!”
人蛇鬼影发出一声婴啼般的惨叫,身上冒出丝丝白烟。
祂有些不敢置信的朝相框看去,嘴里低声唤着妈妈妈妈,犹豫片刻,竟又鼓起勇气,朝相框冲去。
“砰!”
又一声闷响,人蛇鬼影再度被弹开。
这次力道更大,人蛇鬼影身上冒出的白烟更多。
但人蛇鬼影似乎适应了这种痛苦,祂这次调整很快,几乎落地的瞬间,便又朝相框弹去。
我从卫渊身上下来,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慌,问卫渊:“这个厉鬼竟然就是祂的妈妈?会不会是认错了?”
卫渊没好气道:“你会认错你妈妈?”
“当然不会!”
“那祂也不会。”
说话间,卫渊拦住再一次冲向相框的人蛇鬼影,一把拉开黑布,将相框裹得严严实实!
然而四周的凉意却更盛刚才。
原本只是有些阴冷的房间,此刻冻得跟冰窖一样,四周都是寒气凝结的冰花,连呼吸都开始冒起白烟。
“放开我妈妈!”
人蛇鬼影被卫渊提在手里,气的左摇右晃,想从卫渊手里挣脱。
然而卫渊力气很大,不管人蛇鬼影怎么晃,祂都牢牢的挂在卫渊手里。
卫渊面色一沉,语气特别凶的说:“闭嘴!”
“你放开我......”人蛇鬼影哭闹尖叫。
卫渊没耐心听祂叫嚷,不等祂说完,卫渊已经高高举起黑布包裹的相框,道:“再喊一声,我就把你妈砸了。”
人蛇鬼影:“......”
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一双包含泪花的小眼睛,怨毒的瞪着卫渊。
卫渊啧了一声:“这不是能冷静下来吗?你这样喊,是想打草惊蛇,让你妈逃的远远地,再也不见你?”
人蛇鬼影瞪着狭小的眼睛,似乎没听懂卫渊在说什么。
但祂能感应到卫渊身上的危险气息,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卫渊满意的将祂重新挂在胸前,然后催促我:“你要找什么?快点找,这女人已经发现咱们,恐怕会逃跑。”
我飞快点点头,心道果然凶残,连厉鬼见了都想逃。
桌子上除了女人遗像的相框外,摆的大多是些祭祀用品,还有一些黄表纸和散发着腥味的黑红色液体,似乎是墨水。
卫渊此刻也注意到那瓶墨水,拿起来闻了闻:“血墨,难怪这女人修为精进这么快,短短时间就能修成厉鬼。”
“变成厉鬼跟血墨有关系?”
我一边翻找一边问。
卫渊道:“寻常人类死亡,即便死前再有不甘,撑死也就是含一口怨气,变成怨鬼。”
“想变成厉鬼,需要达到的因素就特别多,不仅需要人死的极其凄惨,魂魄难平,还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天时地利跟她死亡的地点和时间有关,主要问题就出在人和上,她有人供奉,就算人和。”
“供奉她的人是个行家,这血墨需要收集怨鬼的不平血,加以调制才能制成,然后用这血墨在黄表纸上做符供养,这女人才能吸收其他怨鬼的怨念,逐渐修成厉鬼,看这血墨的余量,附近怨死的人不少......”
在卫渊的解释声中,我摸到一本上了锁的文件夹。
我动作一顿,迅速把文件夹抽出来:“我好像找到需要的东西了。”
我砸掉锁子,翻开文件夹。
里面是一张张泛黄的学生档案,全部都是女生,而且都是在这个女生宿舍楼里居住过的女生。
最早的学生是三年前入学的,里面记载了学生详细的个人信息,比如姓名,出生年月,籍贯等等。
在学校惯有的信息下面,还有圆珠笔手写的一行小字,大概记载了该学生的家庭条件,家庭背景等等。
我大致将所有档案翻了一下,发现一共是五个女生,除了最前面三年前的女生,后面陆陆续续每年都有新人,而最后一张的学生档案,赫然是我!
我看到在我的档案里,出生年月被人重重画了个圆,最后还用圆珠笔写道:白希父母早年出车祸,双双身亡,现过继给叔叔,可。
可什么,后面没写,但我已经看明白,写这句话的人,意思是可以动手!
我立刻又把排在我前面的学生档案翻了翻,是一个叫梅晴的女生,没有找到林思源的档案。
不过在我跟梅晴的中间,有一张纸被撕掉了,这里原本还有一个女生档案!
我心念一动,抬头刚好撞上卫渊的目光,于是道:“这张撕掉的纸,应该是苏天欣的学生档案,她可能是因为家里也懂这些的原因,被宿管阿姨从名单上除掉了。”
“苏天欣没有骗我,这血纹,真的是宿管阿姨在搞鬼。”
卫渊点头。
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尊小小的黑色石雕,是一条面容凶悍的大蛇,张牙舞爪的盘旋在半空。
我扬了扬手里的卫生巾,道:“虽然我还没搞明白,这片卫生巾为什么会跟林思源的死有关,但这片卫生巾是我借给她的,而我的来源,则是我们隔壁宿舍的苏天欣!”
想到苏天欣送给我卫生巾时,慌张中带有几分解脱的愉悦神情,我就忍不住面色一沉。
她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当时她慌慌张张的闯进我们宿舍,看见我在,随手就将那包卫生巾交给我。说什么超市搞活动,买一赠一,她就多拿了些,送给我一包。
也就在那时,林思源捂着肚子冲进来借卫生巾!
那卫生巾就被林思源借走,率先使用了!
也就是说,我阴差阳错的,避开了这包卫生巾,也避开了惨死命运!
苏天欣根本就是在抓壮丁,逮到谁算谁,她就像是在转移什么可怕的诅咒!
我不禁哑然,放在一天之前,关于诅咒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可眼下想杀我报仇的林思源就在我面前,还有一个头顶长着尖耳朵的男人,刚刚从林思源手里救下我。
这世界已经疯球了,诅咒之类的,还会假吗?
“林思源,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你的死,很有可能是因为苏天欣转移了自己的诅咒。”
“真正害死你的人,可能是苏天欣。”
我正色道。
将她给我卫生巾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思源。
男人听我讲完,慵懒的拍手鼓掌:“好一招祸水东引,小人肉串,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小人肉串?!
我心头一惊,随即便感觉面前多了道透明的人影。
不等我看清人影的样子,林思源的声音已经在我面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响起!
她寒声道:“可是点亮血纹的人是你!白希!”
阴冷怨毒的声音,让我瞬间感觉脊背发凉!
这是她第三次提起血纹了。
看来这血纹至关重要啊。
我强忍恐惧,问林思源血纹代表什么,跟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不料林思源听到这却不说话了,反而是一旁的男人懒散开口:“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诅咒,谁点亮血纹,谁就得死,这女人的死状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想到林思源死前的惨状,我打了个冷颤:“那我已经点亮了血纹,怎么还没死?杀死林思源的东西为什么没来找我?”
男人晦暗不明的看着我,嗤笑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来?”
我头皮一炸!
后背瞬间生出一层冷汗!
来过了?!
我默默往这个神秘男人的身边挪了两步。
“可是林思源没有点亮血纹,为什么还死了?”
“这个......”男人话头一噎。
他似乎也被我的问题问住了,眯了眯眼,却不想在我面前失了面子,于是冷哼一声道:“诅咒自然是危险的,除了受诅咒的人之外,接触诅咒载体的人也会受影响,这个女人八字太弱,接触诅咒死掉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说。”我打了个响指,看向林思源所在的方向:“问题出在诅咒载体上面,而不是谁能点亮血纹,对不对?”
林思源:“......”
男人轻嗤一声:“小东西挺会偷换概念。”
我不理男人的调侃,目光定定盯着林思源存在的方向,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诚意:“林思源,人死不能复生,反正我点亮血纹迟早也要死的,你与其将仅剩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抓紧找到凶手,消除自身的怨念,然后跟你母亲好好道个别。”
“你也不想用怨灵的身份,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吧?”
听到我提及她母亲,沉默许久的林思源慢慢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我没给她太多考虑时间,低头看了眼手表,提醒她:“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再过两个小时,太阳就会升起。”
“根据这位先生的说法,太阳升起之后,你就会被阳光焚烧消失,你母亲也会因为没见到你最后一面而抱憾终身,永远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痛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林思源哭声一顿。
半晌,她终于接受了人死不能复生的事实,阴恻恻的说:“你说得对,我要揪出害死我的真凶,洗脱我身上的怨念,白希,我得见我妈最后一面。”
“你得帮我,如果你不帮我完成心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肯提条件说明林思源暂时不会让我偿命了,至于那倒霉催的诅咒——等林思源找到苏天欣,还愁诅咒在我身上吗?
苏天欣怎么转移过来的,我就怎么还回去,一了百了。
时间紧急,跟林思源达成协议后,我掏出手机给苏天欣打去电话。
她今晚必然是不敢睡在宿舍楼的,我得确定她今晚所在的位置。
不料电话铃响起的一瞬间,对方便闪电般挂断了电话!
我:?
她果然做贼心虚!
大半夜不睡觉,竟然还紧紧攥着手机!
我蹙了蹙眉,没敢贸然再打第二个,怕她被我逼急了直接关机。
男人见我联系不上人,轻笑一声:“看来你今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