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小说 其他类型 我走后,高冷佛子跪着去寺里许愿全文小说顾淮深初穗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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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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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倒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怀地笑。

说不上是不是借着酒劲上头还是什么原因,看着对面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初穗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很想对他说声谢谢。

不管是江南热搜那件事,还是云璟山庄那晚,都是他在身后托底。

“谢谢你啊,顾淮深。”

听到突如其来的感谢,男人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唇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嗓音低沉带着玩味。

“口头感谢?”

原本交叠的双腿缓缓放下,顾淮深身体微微前倾,朝着初穗的方向靠近了些。

他一动,初穗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脊背轻轻抵上了身后的椅背,退无可退。

桌布底下,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裙摆,指尖微微用力,借此稳住内心的慌乱。

顾淮深似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戏谑。

他状似无奈一般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小骗子。”

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仿佛在无声控诉她的“不诚实”。

初穗的脸颊泛红,像是被他的目光灼到了一般。

她声音轻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那...你想我怎么谢?”

顾淮深目不转睛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拍了拍他那边的沙发,示意她坐到他那边去。

初穗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起身走过去。

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坐在他身边比起来跟那种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沙发足够大,也足够绵软,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一点拥挤的感觉都没有。

刚弯腰要坐下,初穗就感觉腰部被一双大掌捏着转了一个方向,下一秒,她就跌落在顾淮深大腿上,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

“你耍赖。”初穗双手手肘抵在他胸前皱眉。

“我没说让你过来坐的是沙发啊。”

男人左手撑在桌子边缘,刚好给初穗当靠背,让她不至于失去平衡。

另一只手顺势放在她的胯边,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

说话间,又朝她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顾淮深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慌乱与无措。

初穗抿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他刚刚确实没有开口直接说坐在那哪里,顾淮深只是诱导性地抬手拍了沙发,让她误以为是过去坐在沙发上。

实际上,刚刚的动作只是为了将自己骗过去而已。

抿嘴的动作使得初穗脸上的胶原蛋白鼓鼓的,顾淮深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脸上,见此,指尖忍不住抬起,落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触感。

初穗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指尖几乎陷入掌心。

“好容易害羞啊,顾太太。”低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初穗只觉半边身子都几乎麻掉了。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淮深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角,目光中带着几分邪气:“这才是成年人之间的感谢方式,懂了吗?”

初穗感觉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脸更热了,意识到如今进不能退不得的处境,开始后悔,刚刚自己就不该过来的。

见她没动作,顾淮深也不急,温水煮青蛙似将她的身影囚在眼底,不主动但也不让她离开。


从江南到京北,飞行时间接近两个小时,粉橘色朝霞才刚刚在地平线上蔓延开,飞机上的人大多都选择补觉。

头等舱里更是静谧无声,唯有前排初穗的位置上偶尔传来几声难抑的咳嗽声。

中途空姐好几次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但都被初穗摇头拒绝了。

等到派发早餐的时候,初穗亦是简单扒拉了两口,然后就没再动了。

机组工作人员在他们登机的时候就有注意到顾淮深和初穗是同行的,空姐在初穗的再三拒绝下,又见她旁边的顾淮深没有任何指示,无奈只能离开。

半个小时后,顾淮深招手叫来工作人员。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有体温计吗?”顾淮深压着声音开口。

“有的,我现在给您拿过来。”

半分钟后,体温计出现在顾淮深手里。

他转头看向把头靠在座椅上的女人,眉头紧锁,唇色苍白,可就是一声不吭,像只刺猬一样。

谁上前就扎谁。

她面色红润的不正常,又想起她昨天下午在酒店吹风睡觉,晚上为了救那只幼猫大半夜穿着单薄地在宠物医院待了那么久,那里的空调开得很低。

一想到这些,顾淮深心不由下沉。

“初穗,醒醒。”顾淮深把初穗叫醒,实际上,她也没睡着。

头疼的厉害,想睡也睡不着。

不知道顾淮深叫她干嘛,她动了动,打算起身先把眼罩摘掉。

“手抬一下,测一下体温。”顾淮深指甲压住她刚要起身的动作,拿起手里刚刚空姐送过来的体温计,往她衣服里放。

初穗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任由顾淮深动作。

手掌探入初穗衣服里时,顾淮深才惊觉她此刻身上有多烫。

“好了,夹紧。”

眼罩是顾淮深给她摘下来的,但与此同时还有一双冰冷的手掌贴上初穗正泛着红润的脸颊。

激的初穗一个激灵。

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双黑压压的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顾淮深带着生气的情绪,即使是之前在老宅,他也仅仅只是不耐。

五分钟后,顾淮深看着初穗拿出来的体温计。

38.8摄氏度。

烧的还不低。

顾淮深看着体温计上的刻度线,有股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想骂人,但骂不得。

“麻烦拿一份退热贴,退烧药还有温水来。”

五分钟后,初穗头上已经被贴了一张水蓝色的退热贴,退烧药在顾淮深的强势下,也已经吃下去了。

她整个人有气无力靠在椅背上,细看似乎有点生无可恋的意味。

这是她第一次贴退热贴这种东西,很不习惯。

小时候生病父母也就给她喂点药就没再管她了,好在福大命大,也没什么大事。

长大后出国读书期间,就算生病了初穗也是随便应付了过去。

在顾淮深撕开退热贴那一刻,初穗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今天的顾淮深似乎没有多少绅士风度。

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宽大的手掌不容后退地按着初穗的后脑勺,下一秒那副退热贴就已经贴上初穗的额头。

“不想在飞机上烧融了就别乱动。”

初穗:“......”

哪有他说得那么夸张。

初穗没力气跟他杠,最后选择躺回去休息。

顾淮深见她收了刺猬毛的模样,烦躁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点缓解。

可能是药效的作用,初穗躺着躺着意识逐渐涣散。

再被叫醒的时候是飞机落地京北机场的时候。

随着舱门的开启,京北冷冽的空气涌入机舱,初穗刚睡醒畏寒,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带着顾淮深气息的外套便落在自己身上。

甚至,他还把帽子给人蒙上。

“顾淮深,我已经好很多了,没有到要去医院的地步。”

出了机场后,顾淮深让林景先回公司处理事情去,然后没有给初穗任何反应的机会,强硬地将她扶进车内,自己开着车直奔医院而去。

初穗看着不是回别墅的路上,疑惑问他要去哪。

结果驾驶座上的男人丢了“医院”两个字过来。

见顾淮深不回她,只是一味地加速车速,初穗觉得自己头更疼了,也懒得管了,闭眼倒头,一副随他折腾去了的模样。

昨天吃饭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今天就变得这么狗。

最后两人还是到了医院,经过检查,诊断初穗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加上着了凉,这才引起了发烧。

由于她烧起来的度数不低,医生那边建议她进行输液治疗。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隐秘性强,病房资源多。

更重要的是,顾淮深是这家医院的投资人之一,他直接开了一间VIP病房。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不敢怠慢,很快,初穗就被安排在病房里输液。

顾淮深全程陪在初穗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心中的不安也慢慢,消散。

折腾了一路,病床上,初穗身心俱疲,后面再次睡了过去。

“老板,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下飞机前,顾淮深临时把原本的会议改为线上出席。

准确的来说,只有他一个人参加线上,其余人依然还在在公司的会议室内。

顾淮深开口讲话的次数不多,大多都是听下面的人在说。

病房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男人低语交谈的嗓音。

公司内的会议室里,高层们不约而同都感觉到今天的老板没有以往开会时那么压得人喘不过气。

反而像是刻意收敛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VIP病房的窗帘半掩着,午后的阳光在顾淮深侧脸镀了层金边。

他坐在病床旁的皮质沙发上,黑色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正垂眸翻看一叠文件。

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他罕见戴着眼镜,金属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初穗撑起身子,手背瞬间传来刺痛。

“别动。”

纸张翻动的簌簌声里,他依然敏锐捕捉到了病床那边传来了声音。


月光从车窗进来,在她眼尾勾出断断续续的银线。

见到她落了泪,顾淮深才意识到她真的伤心了。

顾淮深连忙低头去抹掉那滴将落未落的泪,轻声安抚:“我现在吩咐林景去调取那天的监控,你现在乖乖睡觉,等明天醒来看监控,好不好?”

“不好...”初穗想也没想,嘟囔着拒绝。

浓郁的酒气喷洒在男人脖颈附近,上上下下被蹭的全是初穗身上的味道。

顾淮深无奈,但还是纵容着她稀稀疏疏讲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一会说他是骗子,一会骂他是流氓...

初穗喝醉酒后,语言情绪都比平时来得明确直接,顾淮深在那一声声“讨伐”中第一次全身心,从里到外,都实质上地感受到初穗对他原来也会有这么波动的情绪,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在此刻一扫而空。

她醉酒后罕见地依赖人,跟她清醒时候的性格截然相反。

见她这副没有安全感,明明在意的要死,却等到喝醉之后才敢揪着缠着质问他,顾淮深气笑,又觉得也没那么心满意足。

他索性直接将人抱着跨在在自己身上,迈巴赫的后排十足的宽敞,这样的姿势让初穗能够手脚并用抱着他,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汲取能量。

顾淮深动作温柔不断地抚摸她的背部,额角的碎发给她理顺,“顾夫人长得如此肤白凝脂,倾国倾城,顾某怎么可能去找那些平平无奇的小三小四。”

“你是在侮辱自己吗,穗穗...”

最后那声“穗穗”仿佛被顾淮深放了蛊,带着诱人动情的味道。

车程后半段,顾淮深全程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抚摸着初穗躁动不安的身体,嘴里还不断说着各种令人晕头转向的情话...

直至怀中女人渐渐安静下来,鼻尖染着红晕,抵着他锁骨轻嗅,像确认领地的小兽。

“顾淮深。”她突然连名带姓唤他,指尖揪着他胸膛前的衬衣,“你要是敢......”威胁的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息,呼吸渐沉,整个人软绵绵挂在他臂弯。

月光流淌过她散开的云鬓,映在细白脖颈一晃一晃,像是深潭里漾开的涟漪。

月光漫过半山公路时,初穗终于安静下来。

她蜷成小小一团枕在他腿上,顾淮深将西装外套盖住她身上。

迈巴赫缓缓停在山顶别墅门前,司机下车低垂着眉眼下来开门。

顾淮深横抱起沉睡的初穗,她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他染着香水渍的衣襟,银环耳坠随着步伐轻晃,在月光下荡出泠泠清辉。

二楼卧室的感应灯渐次亮起,怀中女人在陷入鹅绒被褥时突然呓语:“顾淮深...”

“我在。”

“要吹风...”

男人没理会她后半句话,俯身吻她发顶后,从床沿边上径直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兑了温蜂蜜水,在初穗迷迷糊糊间,抱着她喂了下去。

中间还不小心被初穗的指甲划到了侧脖颈,细细密密的疼泛开,不疼,但磨人。

一切折腾完了过后,泠泠月色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月光中,目光温沉看着床上鼓起的被单,“没品的醉鬼。”

身上被初穗蹭了一身.火,顾淮深无地发作,但还是忍着胀.痛给她换了身衣服,湿毛巾随便给抹了几下,然后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一点。

才发现浴室门口蹲着一个小小人影,影子投在地毯上薄薄的一层。


初穗忽然想起他的公司好像最近宣布旗下一款游戏这几天要在国外上线,怪不得前段时间去国外出差。

意识到自己将已经干净的手指擦了好几遍时,初穗正想收回眼神,忽然顾淮深像是有所察觉一般,转头便与她对视上。

他似乎还沉浸在会议里,眼底还倒映着渗人的压迫感,那道让人喘不过气的视线,并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减弱多少。

初穗感觉那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饰地扫了几眼,然后就见顾淮深皱着眉眼下车。

他去了前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等再转过身的时候初穗看见他手里多了杯水。

男人径直走到初穗面前,将手里的那杯温水递过去。

他不知道初穗是不是无所谓自己会不会生病,但是当看见她为了擦刚刚手臂上弄脏痕迹而把身上那件外套扯下来一半,他莫名觉得碍眼。

初穗接过水杯跟他道谢后:“你不用开会了?”

“开完了。”顾淮深见她接过,原本皱着的眉眼这才松了几分。

刚刚和她对视上的那一刻他就对另一边的人说后面的事宜都去找林景汇报。

他直接在初穗身边落座,陪她一起等里面还在抢救的小猫。

宠物医院里的白炽灯亮的刺眼,两人从晚上九点半等到了十一点。

期间顾淮深出去了两次,都是去抽烟。

初穗想着开口让他先回去,自己晚点可以打车回去,但见顾淮深跨着腿在自己身边打游戏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开口,又好像显得自己是要把他赶走一般。

最后初穗还是没有开那个口,于是两人就这么坐着等待了大半夜。

期间顾淮深也会换下动作,偶尔裤脚蹭过初穗的裙摆,两种布料纠缠在一起,他身上的雪松香也随着他的动作忽远忽近。

当医生抱着小猫出来的时候,初穗连忙站起身去查看,而顾淮深依然坐在椅子上。

“小动物已经抢救回来了,只不过因为还是幼猫,抵抗力差,可能需要在这边养两天监测看看。”

显然,初穗不可能在这边多待两天,先别说她明天的机票顾淮深已经买好了,再加上京北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她。

无论是哪一条,她都不可能继续待在江南。

这个世界大部分是黑暗的,但仍然还有一小部分是美好的。

拍戏的时候,初穗结交过一家猫咖店的老板娘,那家猫咖店里的猫,百分之八十都是流浪猫。

好在即使这么晚给人家发消息是否愿意多收养一只猫时,对方很快回了一句“求之不得”。

最后是初穗预付了一笔足够小猫在宠物医院治疗的钱,然后把地址以及一笔转账给猫咖店的老板娘发了过去。

“地址收到了那家店我认识,至于转账我就给你退回去了,老娘不差钱!”

“谢谢你,莉姐。”

——

“这么喜欢它,怎么不把它带回去,家里没有不给养动物的习惯。”

黑色的豪车在寂静的公路上行驶,顾淮深侧头看向副驾自从上车后就异常沉默的女人。

京北又不是没有宠物医院,只要初穗想,她完全可以直接把猫带回酒店,明天一起带回京北养着。

......

“回京北后说不定我很快又要进入下一个剧组拍戏,既然没有把握能给它无忧的生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羁绊和牵挂。”

初穗知道顾淮深的意思,也知道就算自己没时间照顾,但只要自己是顾太太,别墅里便有的是佣人照顾。

但比起冷冰冰的呵护,初穗更愿意将猫咪交给那位视猫如命的老板娘。

顾淮深是实践主义者,罕见没有接话,对于他来说,他保证不了未来的东西,眼下大于未来。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半了。

匆匆洗过澡后,初穗便打算上床睡觉了。

而顾淮深还在外面客厅处理电脑上的文件。

想起他来江南是为了自己,再加上晚上还陪着自己在医院待了那么久,初穗把他手边的那杯咖啡换成了白开水。

顾淮深见到是她,有点惊讶。

“早点休息。”知道顾淮深不会听自己的,初穗依然开了口。

离开的时候,初穗的手腕被人握住:“顾太太,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把握。”

这话来得突然,但初穗听得懂,他在回应刚刚车上两人之间的对话。

这次轮到初穗没有给回复,顾淮深握着的力道很浅,初穗稍微一挣脱,便松开了。

她没回,只是径直回了卧室。

而身后大厅里,顾淮深看着她距离越来越远的背影,神色深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初穗看着倒映在落地窗前那道自己的身影,耳朵里循环的是顾淮深刚刚那句话。

她不是没听懂顾淮深的意思,也许今晚在自己这里试探无果之后,他们便会回到原本的距离。

现在和他这样,就很好。

第二天在贵宾室候机时,林景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令人难以喘息的氛围。

不应该啊,老板千里迢迢刚从国外出差完一听到夫人的事情,就直接半夜飞到江南给人把问题解决了。

甚至昨天下午还专门给人带了糕点。

这趟回去两人不应该比之前更温情一点嘛?

这才过了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景皱着眉,想不通,但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多问。

即将到了登机的时候,刚刚离开出去的一名中年男士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应该是出去抽烟的,又因为登机在即,没时间等烟味散了再回来。

“咳咳...”忽然,初穗那边传来一声闷闷的低咳。

初穗今天起床便感觉喉咙间很痒,刚刚传过去的那阵烟味,让她再也忍不住咳出声来。

林景第一反应是去看假寐的顾淮深,却见他没有多余的反应。

最后还是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听到声音,连忙端了一杯热水进来。

刚好这个时候有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宣布可以登机了。

贵宾室里的人这才稀稀疏疏动了起来。

初穗的位置靠窗,她一上机就找空姐要来了口罩和眼罩,都戴上之后便靠着椅背,没再发出半点动静。


冰凉的药膏突然覆上后颈时,她脊背骤然绷成拉满的弓弦。

男人带着茧的拇指打着圈揉开淤痕,薄荷混着广藿香的气息漫过耳垂:“放松...”

呼吸拂动她鬓角碎发,药膏随体温融成琥珀色的河,蜿蜒过昨夜被桎梏最久的腕骨。

荧幕里火车轰鸣碾过铁轨,初穗盯着女主角被雨淋透的蕾丝帽檐。

身后人忽然捏着她发烫的耳骨,那里齿尖厮磨的刺痛感惊起清晨记忆的涟漪:“转过来一下,那里也要抹药。”

顾淮深嘴里说出的话清风霁月般清明,沾着药膏的手指却探进真丝睡裙领口,在锁骨凹陷处画出黏腻的螺旋,“痛吗?”

初穗听见他的声音,小幅度摇了摇头。

“抱歉,下次我会控制力道。”

还有下次...

初穗几乎心死一般闭上了眼。

顾淮深注意力一直都在她脸上,生怕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惹她不适。

见状轻笑出声:“顾太太身子骨太过娇软诱人,不怪顾某忍不住。”

跟她那副都是刺的性格截然相反,让人“流连忘返”。

“别说了...”

——

隔天下午,初穗循着手机里贝荔发来的定位来到临江1号附近的一家美术馆。

贝荔是个艺术生,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

“穗穗!”远远的,初穗就看见她朝自己招着手。

美术馆在贝荔身后大厦的20层,初穗和她先去楼下咖啡店点了杯咖啡。

等咖啡的间隙,贝荔缠着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堆。

“宋柏川这个男人太难搞了,你知道吗,他明明都跟我住同一个酒店了,昨晚他都不愿意让我搭次顺风车。”

“最后本小姐是保镖送回去的呜呜呜...”

这不是贝荔第一次追人,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什么爱好,追她的她一概看不上,就喜欢自己追上的。

大学的时候,她追过三次,成功了两次,两个前男友,一个谈了两年,一个谈了半年。

没追到的那个还是因为追一半发现另外一个更好的然后放弃转头追别人去了,也就是那个谈了两年的。

宋柏川一看就是不好追的,跟贝荔之前那些前男友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初穗心里为贝荔默哀。

只好摸了摸贝荔蓬松的头发以示安慰。

“住在同一个酒店,那还有其他机会。”

“也对,反正本小姐是不会放弃的!”

“总有一天,我一定让宋柏川那个狗男人跪在本小姐脚下!”

初穗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拿了咖啡进了大厦。

电梯里,除了初穗和贝荔,还有另外两个男的,看样子也是来看展的。

见到进来的两个大美女,眼睛瞬间都看直了。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直接抄她们要了微信:“看见你们手上拿着票,你们也是来看画展的吗。”

“巧了,办画展的主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下次请你们免费看。”

初穗摇摇头拒绝了,贝荔上下打量了下对方,年纪不大,西装革履,看起来小资家庭。

“不用了,我们不常来。”

“那没事,我们先加联系方式,下次你们想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的。”

以前这种事初穗和贝荔也不是没遇到过,两人默契地不再开口,默默注视着电梯一次次上升的数字,心里祈祷可快点吧。

结果那个男人就跟没眼力见似的,一路上,纠缠个不停。

跨出电梯的时候,见他还想跟着,贝荔暗暗翻了白眼,“不好意思这位帅哥,我在追人,加了你等下我的未来对象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