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窦红胭沈易书的其他类型小说《独上西楼窦红胭沈易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四夜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易书万万没料到是这个结果,焦急道:“那我娘为什么还没有醒?”周太医沉吟道:“老妇人虽然目前身子没有大碍,但早些年患过心疾。此番昏倒应是旧疾复发,我开几副药,等老夫人睡一觉醒来,熬煮服下即可。”沈易书一听这话便怒了,“窦氏,我娘之前什么病都没有,怎么会有心疾?你这么照顾的我娘?”窦红胭真是厌烦了他的无理取闹,冷冷回讥道:“我也想知道,是谁死了才能让婆母连哭七天七夜,直到心梗晕厥,用百年老参才吊回条命。”沈易书的脸刹那发白,嘴唇抖抖索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此刻就站在这个屋里,指责别人害了他娘,没想到害了他娘的是他自己。周太医能在太医院混出头,也是精明绝顶之人。此时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不动声色道:“原...
周太医沉吟道:“老妇人虽然目前身子没有大碍,但早些年患过心疾。此番昏倒应是旧疾复发,我开几副药,等老夫人睡一觉醒来,熬煮服下即可。”
沈易书一听这话便怒了,“窦氏,我娘之前什么病都没有,怎么会有心疾?你这么照顾的我娘?”
窦红胭真是厌烦了他的无理取闹,冷冷回讥道:“我也想知道,是谁死了才能让婆母连哭七天七夜,直到心梗晕厥,用百年老参才吊回条命。”
沈易书的脸刹那发白,嘴唇抖抖索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此刻就站在这个屋里,指责别人害了他娘,没想到害了他娘的是他自己。
周太医能在太医院混出头,也是精明绝顶之人。
此时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不动声色道:“原来老夫人当年的心疾如此严重。刚才老夫把脉都没看出来,想必沈夫人这些年精细照料,才让老夫人恢复得这么好。至于这次发病,想必是受了大刺激,不知可否告知,老夫也好对症下药?”
沈易书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那句休妻。
但他还没有糊涂到在外人面前提家里的丑事,何况周太医是宫里的人,要是他回府第一天就气晕老母的事被宫里知道,别说他的名声毁了,侯府袭爵的事也完了。
窦红胭知道周太医是在替主子打听呢,不咸不淡道:“婆母得知儿子没死,太激动了。”
周太医这下确定了沈易书的身份,沉重道:“原来如此,老夫人的心疾不宜大喜大悲。切记不可再刺激老夫人,否则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无力!”
沈易书与柳欣儿的脸色齐齐一变。
一个想的是:他娘竟然病重至此......
另外一个想的是:那不就没办法休窦红胭了?
柳欣儿急得口不择言道:“你刚刚不是还说婆母没有大碍吗?怎么又病入膏肓了?”
身为医者有三分傲气,尤其是太医院的医士。
周太医从医多年,给皇帝看病都没被质疑过,老脸顿时一黑:“既然如此,以后你们莫要再来太医院请老夫。”
他说着提起药箱,甩袖离去。
窦红胭给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忙不迭地追上去,给周太医送大红封。
周太医当然收下了,他发火只是做做样子,撂谁的面子都不敢撂窦红胭的。
但当务之急是回去把侯府发生的事情报给主子。
虽然从侯府多个公的就有人开始传信了,可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再报一遍,否则性命堪忧啊......
“周太医......”沈易书回过神,周太医已经走远了,他不由瞪了眼柳欣儿,这可是宫里的人脉。
柳欣儿更加委屈了,咬唇道:“我只是关心婆母,没想到这个太医脾气这么差......姐姐,真是从太医院请来的吗?”
沈易书闻言也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太医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话里话外处处维护窦红胭。
还夸大其词母亲的病......
倒像是窦红胭不想被休使的计策。
但他不认为窦红胭有本事让太医配合自己演戏。
窦红胭对上沈易书狐疑的眼神,冷笑:“你难不成怀疑是我找人假扮的太医?说话前过过脑子,你应该知道冒充朝廷官差,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吧?”
沈易书立刻闭上准备质疑的嘴。
正堂内,六把红木太师椅整整齐齐坐满了人。
窦红胭甫一踏入,便见一名女子娉婷行礼,娇娇怯怯道:“姐姐,柳娘可算见到你了。夫君前段日子恢复记忆,我才知道他有家室,很是愧疚。如今见姐姐过得这般好,我终于能安心了。”
说完,她还沁出几滴内疚的眼泪。
窦红胭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将身上价值千金的狐裘解下来,递给侍奉的婆子,坐到主位,而后看向下首身形挺拔的男人。
相隔十四年。
男人的相貌变了不少,但依旧能从眼鼻轮廓辨认出,他的确是她那位新婚夜出征却中途死亡的夫君。
这本该是全家欢庆的好事。
但......
她已经打着他的旗号,诞下了别的男人的子嗣。
他回来岂不是露馅了?
窦红胭揣着暖融融的汤婆子,心里滋生出阵阵寒意。
他为了别的女人诈死,卷走大半家产,就该死在外面!
她的“亡夫”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的奸夫刚被皇帝派去北境指挥战事,两个月才能回来。
否则,他在进京前就死干净了。
“姐姐......不理柳娘......是在怨恨柳娘抢了夫君吗?”
柳欣儿迟迟未得到上面女人的回应,楚楚可怜的表情尴尬地僵住,忙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袖子。
男人才一脸不情愿地看向窦红胭,眼里稍纵即逝过一抹惊艳。
多年未见,窦红胭保养得当,亦如二八年华,琼鼻臻首,明眸皓齿。
然而她的穿着打扮极度奢华,满头珠翠,浑身华锦,连手上都戴满金镶玉的护指套,和当年什么好便往身上堆的暴发户模样别无二致。
因此他一开口便满是嫌弃道:“窦氏,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当年若不是柳娘救下我,我恐怕都不会活到今日,你若敢为难她,我不会叫你好过!”
“姐姐别见怪,夫君就是这样的性子......夫君你也真是的,干嘛凶姐姐?”柳娘趁机唱白脸,含羞带怯地嗔了男人一眼。
男人立马软化了态度,低声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窦红胭看得头疼,懒洋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玉颌半没入雪白的貂绒暖颈里,神情懒倦得像只狐狸。
男人心底的嫌弃更重了。
当了这么些年的侯门主母,她的礼仪举止竟没有半点长进!
若非窦家以救命之恩,让他娶她,窦红胭连踏入侯府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比得上与他共赏阳春白雪的柳娘!
他不禁拧眉,语气咄哆道:“窦氏,柳娘对我可不止有救命之恩,还照顾我十四年,为我诞下子嗣。所以我打算娶她为平妻,今后与你同为这侯府的女主人。”
柳娘内心激动,但面上还是弱风拂柳,仪态纤纤道:“只要能与夫君相伴,柳娘不在意虚名。”
沈易书大为感动,深情款款地握紧了柳娘的手:“柳娘,我知道你品性高洁,从不在乎黄白俗物,但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
窦红胭看着情真意切的两人,眼里闪过玩味儿。
“夫君,当心巫蛊之术祸害整个侯府啊。”
柳欣儿靠在沈易书怀中,没有看到他忽然冷下的表情,只觉得对方的身体忽然僵硬。
她以为沈易书被吓到,连忙温声安抚:“只要我们将窦氏赶出去,侯府将不再有巫蛊之术作祟。”
“住口!”沈易书猛地推开柳欣儿。
他第一次对柳欣儿如此严肃的厉声斥责,沈易书神色紧张,眼神飞快地向外看了一眼,所幸没有人听到柳欣儿的一番话。
但沈易书心有余悸,郑重道:“不要谈论鬼神之术,巫蛊乃本朝大忌,被人听去,当心满门抄斩!”
哪怕他想要找借口休了窦红胭。
也绝不能是这种方式,为了窦红胭一个,赔上整个侯府!当朝最是忌讳巫蛊之术,柳欣儿这番话险些害死了他们!
沈易书惴惴不安,连带着看柳欣儿那张娇弱可欺,懵懵懂懂的脸也觉得烦躁。
闷闷说了句:“见识短浅…你想害死我们?”
“夫君......”
“我,我不知晓,妾并非有意要惹夫君不快。”
柳欣儿的眼泪说掉就掉,摇摇欲坠地对沈易书伏低做小,做出脆弱惹人怜爱的模样,“奴家只是想为夫君分忧解难,不曾想......都怪我心急,只怕那窦氏对侯府产业有了觊觎之心!”
一番表忠心和装柔弱之后。
好不容易才将沈易书哄得表情缓和下来,两人在一起继续商量,老夫人的态度为何暧昧不清,如此怪异。
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柳欣儿只能心中愤愤,言语戚戚的猜测:“夫君,母亲乃是高门贵女出身,家中尚有贞节牌坊,她如何会看得上窦氏这般......配不上你的女子。”
“会不会......”
她咬了咬唇,柔弱无骨靠在沈易书身上,做出瑟缩模样:“会不会是,窦氏手中凶狠,将母亲制在手中,拿了母亲的什么把柄?”
否则窦红胭一个粗人,怎么可能让老夫人看上!
若是这种女人都能嫁入侯府,自己凭什么不可以?一定是窦红胭在背后威胁老夫人!
柳欣儿不忿地想。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对了,还是柔声细语地怂恿沈易书,想办法找窦红胭的弱点。
沈易书已然信了。
他沉思片刻,深觉有理,带着柳欣儿去了沈老夫人院中,在这里蹲守沈老夫人回来。
而等惴惴不安的老夫人表完忠心回来,已经是天色几乎擦黑,没有防备的看到两道黑影,吓得险些背过气。
“这是做什么。”
“母亲,我们有事找你,”沈易书开门见山,表情算不上好:“您这些年,是否在窦氏这里受了委屈,被她拿了把柄在手中?”
这才对窦氏小心翼翼。
沈老夫人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飞快扫了眼四周,目光晦暗,低下头收起眼中的一丝丝惊慌,开口之前先摇头:“不,不是,红胭这些年待我极好,我并未受过苛待,你可别乱说。”
整个侯府都是窦红胭的眼线,再给沈老夫人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乱说。
当朝太子,萧昃。
昏暗的室内只能看到微弱的灯影子,将男人的身影照得不甚清晰,更添几分阴气森森,逼人的冷意。
只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只能看到窦红胭的倒影。
如今娇美璀丽的女子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窦红胭被在噩梦中恍惚觉得脖子似乎被毒蛇缠上,她挣扎着睁开眼,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就看到萧昃漆黑发红的双眼,猎物一样死死盯着自己。
可怖又瘆人,汹涌的占有欲几乎将她吞噬,这些年窦红胭养虎为患,原以为找了个靠山,谁曾想也自己招来一个虎视眈眈的狼。
如今,还没安抚下来的狼,找她要说法了......
她微妙地吞咽一口口水,眼神躲闪几许,将自己藏在被子中,露出精致惹人怜爱的半张脸。
双手搭上萧昃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指尖,声音带着半睡半醒的含糊:“大半夜的,你把我吵醒了。”
说着就要闭上眼。
“呵。”
萧昃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窦红胭将脸转回来:“少装傻。”
“疼......”
下巴仿佛被一只铁钳制住,窦红胭瞬间红了眼,嘤咛一声,“你手上怎么这么冷,身上还有外面的风沙味道,这样别想上我的床。”
萧昃冷笑一声,冰冷的气息不减,但手上的力气却悄然放缓。
施施然坐在窦红胭的床边,对她的抗议视而不见,问道:“给我你的解释,看看孤是否满意。”
“不过是回来一个该死的死人罢了。”窦红胭心不在焉。
这满不在乎的语气,让萧昃的神色和缓一些。
“还有......”
说到这,窦红胭更是心中愤愤,赌气地埋怨:“我一早就将这件事写信告诉你了,现在你却来问我,你该怪信送的太慢!”
自己好歹在信件上表了忠心,本以为能将人安抚下来。
谁知道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孤收到了。”
“你收到了还来凶我!”
窦红胭伸出一只脚,矜贵地翘在男人身上,这下觉得自己稳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萧昃没有再摆出一副戴绿帽子的样子,出来质问的理由。
他顺手握上莹白如玉的小腿,撸猫一样轻抚,语气漫不经心但杀意十足,掀起眼皮扫了眯着眼犯困的窦红胭一眼:“孤是来问你,你如何作想。”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对沈易书毫不上心:“我自然和以往一样。”
往常侯府无人,她能轻易将萧昃糊弄过去,但这次不行,这次眼看窦红胭又要成了别人的妻子。
沈易书......
萧昃将这三个字在舌根滚动一圈,忽然笑出声,已然有了决定,薄唇冰冷道:“既如此,那就让他死,我们和以往一样。”
一个废物。
死透了最好。
“殿下有药?”窦红胭试探道。
萧昃阴沉的沉默着,态度十分明显。
他得到沈易书出现的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回来,谁有空在身上带瓶毒药,现在想要沈易书死,居然还要另找时间。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窦红胭悄然无声松了口气。
“孤将毒药传给戏月,她会代你解决沈易书。”
母子两人前后脚,将顺哥儿死死按住,一切都控制在眼皮底下。
顺哥儿和几位官员子弟们搭上关系的消息传回听雨园,柳欣儿却十分喜悦,因为地连连夸赞:“不愧是你父亲的长子,亲生儿子和过继的到底不一样,第一日就和京中的少爷们玩到一起,可见你是有你爹爹的风范的。”
她捧着顺哥儿的脸,这就是将来能承袭爵位的长子,整个侯府注定是他的。
柳欣儿是对顺哥儿寄予厚望,接连期许:“和娘亲说说,他们是不是觉得你出身侯府,将来能袭爵,这才拉拢你的?”
京中贵族如何,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
“母亲不反对我出去玩?”顺哥儿兴奋问道。
从前在外面的时候,母亲从来不许自己和外面的光屁股伙伴玩泥巴。
这次到了上京......他回忆今天的见识,这可比玩泥巴好玩多了,难怪母亲从前不许。
原来斗蛐蛐,摇骰子,唱曲的貌美姐姐,这才是配得上自己的游戏。
“自然,这些都是你将来的同僚,你与他们打好关系,莫要便宜了那过继子。”
“既如此......”
顺哥儿一伸手:“母亲,和那些人一起出来玩,是要花钱的,儿子没钱就只能被他们排挤。”
“什,什么。”柳欣儿一愣。
后又说服自己。
是了,外面的少爷穿金戴银,谈诗论画,哪个不是花钱如流水,真正的钟鼎世家,钱财乃是买见闻的身外之物。
给!
她咬咬牙,摸遍了全身,最后将头上一支幽静素雅的蝴蝶银簪狠狠心,交给顺哥儿:“你只管出人头地,剩下的交给娘亲。”
“娘亲,二丫也想要......”
小丫头期期艾艾,眼馋外面的饴糖首饰。
却被柳欣儿拧眉呵斥:“不懂事!将来你兄长出息了比什么都要紧,还不快去干活,喂你弟弟吃饭。”
二丫瘦瘦小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但不敢反驳,最后艳羡的看了一眼顺哥儿离开的身影,抹了把泪满院子找不肯好好吃饭的弟弟们。
她正找着,闷头装上一个丫鬟。
“小小姐?”
丫鬟回雪圆脸笑盈盈,见到二丫的泪痕后“呀”了一声,连忙蹲下身擦眼泪:“是谁惹小小姐不高兴了?奴婢替您出气。”
“娘,娘亲让我照顾弟弟。”
“那可不行,奴婢可不能和夫人作对,不过奴婢能替您照顾小公子们。”
“......”
回雪亲切温婉,哄好了二丫又哄好麟哥儿、安哥儿。
在二丫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轻松离开,一闪身,回了窦红胭的院子。
她面容一变,圆脸的喜庆丫鬟成了个温婉妥帖的侍女,俯身在窦红胭耳边,将听雨园的一幕幕悉数转告。
末了,补上自己对柳欣儿的总结:“主子,此人头脑欠缺。”
“噗......”
窦红胭自己自然知道。
她听到,对柳欣儿的不屑更甚,彻底没了正视的心思,无论是满心算计,实则愚蠢浅薄的柳欣儿,还是那个毫无担当的沈易书。
都不配她放在眼中。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两人身上,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提前安抚那人......
她咬了咬唇,有些难办,干脆起笔写信,提前顺顺那人走之前就赌的一口气。
信件刚送出去,就见回雪低着头,稳妥的前来汇报:“主子,柳欣儿在闹,想要将顺哥儿送入国子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