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雨霏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赎爱已迟宁雨霏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水入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雨霏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虽是单亲妈妈,但宁母是个要强的泼辣性子,一直将宁雨霏保护的很好,也铸就了她热心倔强的性情。宁母怕宁雨霏走上她的老路,所以总是叮嘱她对待聿沉要柔和些,别遇事硬刚。宁雨霏听了。但本性难移。她的态度伪装得再软乎,也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刚烈性子,终究还是跟聿沉走到了死别决绝的这一步。在宁母的坚持下,宁雨霏被带回家安葬了。聿沉没争过。临走前,宁母冷冰冰地让聿沉先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否则连宁雨霏最后一面都别想见!聿沉沉默地留在远处,孤寂的身影如同浮萍,再也没有依靠。宁雨霏想跟上母亲,可她办不到,只能跟随着浑浑噩噩的聿沉回到了别墅。聿沉此刻几乎要疯了。整栋别墅里,属于宁雨霏的痕迹竟然全都无端没了。新婚的...
宁雨霏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
虽是单亲妈妈,但宁母是个要强的泼辣性子,一直将宁雨霏保护的很好,也铸就了她热心倔强的性情。
宁母怕宁雨霏走上她的老路,所以总是叮嘱她对待聿沉要柔和些,别遇事硬刚。
宁雨霏听了。
但本性难移。
她的态度伪装得再软乎,也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刚烈性子,终究还是跟聿沉走到了死别决绝的这一步。
在宁母的坚持下,宁雨霏被带回家安葬了。
聿沉没争过。
临走前,宁母冷冰冰地让聿沉先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否则连宁雨霏最后一面都别想见!
聿沉沉默地留在远处,孤寂的身影如同浮萍,再也没有依靠。
宁雨霏想跟上母亲,可她办不到,只能跟随着浑浑噩噩的聿沉回到了别墅。
聿沉此刻几乎要疯了。
整栋别墅里,属于宁雨霏的痕迹竟然全都无端没了。
新婚的大红装饰物,结婚照,衣服,饰品......甚至连两个人一起挑选的家具,都消失了。
聿沉神色恍惚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就看到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光亮,聿沉拾起来一看,是钻、托分离的赎爱。
被暴力破坏的戒托狰狞丑陋,连完整的璀璨红钻都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像是在嘲笑聿沉的失去。
宁雨霏说过,给了别人的偏爱,她不会再要。
如今,没来得及拍卖出去的、已然有了同款的赎爱,被她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了。
连同聿沉一起,都不要了。
聿沉心底涌上巨大的恐慌,他发疯一般地一遍一遍在房间里大喊宁雨霏的名字:
“霏霏......”
“宁雨霏!”
“霏霏,你别跟我开假死的玩笑啊!不然我真会生气的!”
“你出来吧,求求你了......是我不该婚礼中途开小差。”
“我错了,我应该在医院听你说话的。”
“戒指的款式我们重新做,婚礼也可以重新办!你想怎么装饰房子都好......”
只要你别离开我。
聿沉像无头苍蝇一般在每个房间里转来转去,时而威胁、时而深情告白......仿佛只有这样,宁雨霏娟秀温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这栋房子里。
可他比谁都清楚,她是真的死了。
“为什么呢,霏霏,为什么?!”
聿沉喊得嗓子都哑了,下意识地走到后花园,聿沉发现他们合种的桃树也没了!
那里重新种上了鲜嫩的绿草,除了颜色跟其他地方不尽相同,几乎看不出曾种过什么。
“宋妈!”
“哎,先生。”宋妈从别墅前跑过来。
聿沉满眼猩红,如同出笼的猛兽,怒声问:“谁许你们擅自拔树的?之前那棵桃树呢?”
“先生,是太太在十天前让园丁来拔了的,树枝、树根,全都当场烧了的。您说过的,家里所有事情都听太太的,我就办了......”
宋妈十分不满。
太太都死了,先生不去好好准备葬礼,还有心情关心树?
“全烧了?”聿沉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身子,几乎站立不稳。
“啊,太太那几天烧了好多东西,连之前精心挑选的装饰品都扔了......”
过了好久,聿沉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宋妈走了几步,又说道:“对了先生,有您的特殊快递,人家说了,必须本人亲自签收......”
“让他进来。”
聿沉的眼底涌上一抹希冀的光。
是宁雨霏给他准备的“新婚礼物”到了!
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宁雨霏没有打麻药。
身体的刺痛比不上心中的绞痛。
宁雨霏闭上眼,泪水悄然滑落。
半小时后,宁雨霏脸色苍白地抱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离开医院。
她回到家中,抱着小小的盒子枯坐了一夜,都没等到聿沉回来。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宁雨霏身上,她虚弱的睫毛颤了颤,纤细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盒子,“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你的爸爸再看你一眼。”
情深缘浅,莫过于此了吧?
宁雨霏抱着盒子离开了一会,再回来时,就看到聿沉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给她打电话。
宁雨霏洁白的长裙已经弄上了泥污,连手上、指甲里都嵌着黑泥。
“你干什么去了?”聿沉冷着脸问:“搞得这么脏。”
宁雨霏神色微动,沉如死水的眼望着聿沉,淡淡吐出两个字:“挖坟。”
宁雨霏的回答显然让聿沉很不满意。
“我都已经按你说的准备婚礼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针对心柔?”
昨夜洛心柔一直喊着不舒服,聿沉放心不下,只能留在医院陪伴整宿。
清晨时分,他连公司都没去,就急急赶回来想问问,宁雨霏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谁知她不仅不在,电话也打不通。
“我没有针对洛心柔,我是在针对你。”
给了别人的偏爱,宁雨霏半点都不想再要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聿沉快步追上,“你在说什么疯话?”
从昨天开始宁雨霏就不正常。
“我不就是陪洛心柔去了一趟......”
“不就是陪洛心柔去了一趟医院,偶遇了我这个外人吗,我没事。”宁雨霏转过头,懂事地冲聿沉点点头:“又不是得了什么要死的病。”
只不过,半个月后,在他们的婚礼现场,宁雨霏真的会死罢了。
聿沉倨傲点头:“我就知道你没啥大事,还非要在医院跟我闹。”
他猜测宁雨霏刚才恐怕是为了婚礼去摆弄花草了,警告道:
“知道你想亲力亲为打点婚礼,但也节制些,别让人以为我虐待了你。”
宁雨霏眼睁睁看着手上的泥泞被冲走,污浊的水逐渐清明,心痛、腹痛,搅弄着脑海里最后一根神经,疼得她眼前发黑。
还记得刚买这栋别墅的时候,聿沉什么事情都不放心给室内设计师,小到一个装饰螺丝、大到房屋格局更换,他都非要宁雨霏点头过目点头才肯动工。
如今,却只剩下一句冷冰冰的“节制些”。
宁雨霏踉跄着扶着洗脸池子站稳,再抬头,就看到聿沉已经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口中还说着“心柔别怕”之类的话。
聿沉接完电话就走了,连招呼都没跟宁雨霏打。
是宁雨霏的偏爱太过耀眼,才给了聿沉普信的错觉,以为不论发生什么,宁雨霏都不会离开他。
宁雨霏走到储物间,从货架最底下掏出了一个上着密码锁的小箱子。
打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照片和文字,都是二人走过的回忆,最上面是一张桃树幼苗的照片:
三年前领证结婚的时候,宁雨霏和聿沉在别墅的后院一起种下过一颗桃树。
聿沉说宁雨霏是他今生的救赎。
待时光荏苒,他们和孩子就坐在这里欣赏桃花漫开。
如今,那桃树下埋葬着她和聿沉唯一的骨血。
宁雨霏在照片背后留下桃花树下的秘密,重新把照片封存进密码箱打包,预约快递定制服务:半个月后,将箱子亲自送到聿沉的手里。
她和孩子活不了,聿沉也只能活在鲜血浸染的地狱里!
宁雨霏独自一人回了家,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
聿沉还没回来。
想到聿沉和洛心柔此前雨中偷、情那肮脏的一幕,宁雨霏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就落在沙发后方的装饰玩偶上:
那是一对儿笑弯了眉眼、穿着大红媳妇的老头老太太,模样喜庆极了。
买这些小东西的时候,宁雨霏还满心欢喜地筹备着二人的盛世婚礼,希冀着她和聿沉可以白头偕老。
宁雨霏反手将玩偶丢进了垃圾桶。
“宋妈,”宁雨霏喊道。
“哎,太太。”
宋妈端着刚煮好的血燕窝羹放在桌上,“燕窝羹煮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吧。不然先生回来又得念叨您不好好保养身体了。”
桌上的血燕窝价值不菲,是聿沉托了几手关系才找到的买家,花了比别人多几倍的高价订购回来,专门给宁雨霏补身体备孕的。
就因为大夫当初诊断,说宁雨霏是太劳累了才怀孕不顺,要多补充营养。
可笑的是,千盼万盼孩子降临的聿沉,连孩子悄然降临又黯然离去都一无所知,甚至有心情跟洛心柔雨夜车、震。
她真想看看,当聿沉知道他是践踏着孩子的尸骨和小三儿苟合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一刻,家里红色的装饰都显得那样刺眼。
“把这些装饰都撕下来。”宁雨霏端起血燕窝一饮而尽。
“夫人要换新的吗?”
“不,扔了。”
“啊?可夫人挑选准备了好久,就这么扔了多可惜啊......”
“我说,全扔了。”宁雨霏坚定道。
“......是。”
践踏真心的人,活该吞一万根针。
宋妈收拾到一半的时候,聿沉突然回来了。
他神色有些慌,笔挺的西装都被风雨打湿,进门的寒气让宁雨霏不禁打了个寒蝉。
聿沉的几缕发丝紧贴着额头,狼狈的模样却不掩其英俊的凛冽气场。
他连衣服都不换,径直质问:“宁雨霏,你要把‘赎爱’卖了?”
赎爱是难得一见的大克拉红钻,又是出自南非知名矿山,其品相、纯度,皆得到珠宝界行家的高度赞扬。
物以稀为贵,想要拿到赎爱这种级别的红钻,只能通过聿沉集团名下的拍卖行。
宁雨霏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你去拍卖行了?”
许是没想到宁雨霏会反问,聿沉怔了下,难得不自然地闪躲了宁雨霏的眼神,顿了片刻才道:“知道那天在医院疏忽了你,想给你买点东西补偿一下。”
是补偿她,还是“补偿”洛心柔呢?
怀着身孕还被聿沉需索无度地折腾了一下午,可不是该补偿一下。
宁雨霏将心底的冷笑压下,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和平时一样,淡声道:“我不喜欢红钻,想换个款式。”
“你不喜欢就能不经过我的允许拍卖它?你知不知道那是洛......”
聿沉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宋妈已经端着之前宁雨霏买回来装饰别墅的喜庆小配件,正准备丢掉。
聿沉心底一沉,再看向宁雨霏的眼神便变得迟疑:“这些也扔?”
“嗯,突然不喜欢了。”宁雨霏淡淡道:“你不是说想找设计师来重新装饰么?我就不费心了。”
反正十三天后她也会“死”,这房子如何装饰,不重要了。
午后十分,宁雨霏接到了珠宝行的电话,说钻戒赎爱已经做好了,希望宁雨霏去确认款式,就可以结清尾款带回了。
宁雨霏独自抵达珠宝行后,看到了那款由六克拉的完整红钻制作的戒指:
镶嵌着粉色碎钻的藤蔓包裹着红钻之心,像是宁雨霏倾尽全力决绝救赎的爱意......可这里面,却没了聿沉承诺的“绝不背叛”之心。
那样一个孤绝冷傲的男人,终究背弃了她。
“聿夫人,我们专程找了国外的设计师来定制图纸,选取了最好的工匠制作雕工,跟这款赎爱同款的项链也已经制作出来了......”
“什么同款项链?”宁雨霏一怔,从没听说过聿沉连带着钻戒还给她做了项链。
“就在定制了钻戒不久之后啊!”经理见宁雨霏一无所知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道:“是不是聿总想给夫人个惊喜,所以才没提啊?”
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宁雨霏望着同样蜿蜒藤蔓包裹着的六克拉红钻的钻石项链,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设计师是哪位?”
“就是才从国外回来发展的Y.R.洛,她的中文名叫洛心柔,此前一直在国外留学,荣获过全球新锐珠宝设计师大赏一等奖......”
宁雨霏眼前一黑,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利的匕首捅了个对穿,刺痛难挡,连拿着项链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起来。
向自己求婚的钻戒、暗中制作的同款项链,设计人皆是洛心柔!
那这款项链要瞒着自己送给谁,已经不言自明!
所谓的“赎爱”指得根本不是她宁雨霏,而是姗姗归来的洛心柔!
可宁雨霏也曾是聿沉手心里的宝贝!
他送给宁雨霏的第一份礼物,就是钻石项链。
当时上高中的聿沉背着家里出去打工,用所有的钱亲自定制了宁雨霏亲自设计的一款项链,虽然都是碎钻,不值什么钱,却成为此后经年宁雨霏最喜欢的饰品。
因为那是由宁雨霏自己画出来的第一件珠宝设计图,还曾骄傲地给那款项链取名为“勇敢之心”。
聿沉用打工的所有积蓄让“勇敢之心”变为现实。
当把它送给宁雨霏时,聿沉曾讲过:“我明白你叫它‘勇敢之心’是永远坚定选择我的意思。霏霏,我想让你知道,这也是我的‘勇敢之心’。”
她既是聿沉的软肋,也是聿沉对抗世界的铠甲。
可如今,聿沉竟然要让宁雨霏戴着洛心柔设计的钻戒结婚么?!
“聿夫人,夫人您还好吧?”经理看到宁雨霏疼得额头沁出薄汗,一张秀颜惨白得毫无血色,吓坏了。
他们最大的客户要是在这里出了问题,那谁都担待不起啊!
宁雨霏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望着经理,“把这两颗红钻撬下来,卖了吧。”
她不想让这颗美丽的红钻,成为聿沉叛离婚姻誓言的见证品。
他不配。
“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这款了。前几天不是有人高价收购这款钻石么?都替我卖了。”
“可是......”经理迟疑:“聿总费了好大力气才专人做出来的,夫人当真要卖?”
“顺利出手,多给你一个点的提成。聿沉问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出了岔子都由她来兜底。
“夫人您放心,我指定给‘赎爱’拍个好价格!”经理瞬间喜笑颜开,满口答应。
宁雨霏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迅速离开。
再待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不许打!”宁雨霏尖声呵止!
“可是......”
“我没事,嗓子有点痛而已,别大惊小怪。”宁雨霏用纸巾不断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太太您去休息吧,还是我来收拾吧。”宋妈见状赶紧扶住宁雨霏,让她上床休息。
可宁雨霏宁可去外头的客凳坐着,也不想回主卧床上休息。
宋妈拗不过,只好先去打扫,宁雨霏则起身去收拾东西。
洛心柔说的,今天聿沉要陪她出国采购新款珠宝,后天才会回来。
正好,给了宁雨霏足够的时间,清楚这个家里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
既然要消失,她就要消失得彻彻底底。
第一天,洛心柔晒了聿沉亲手为她带上的粉钻戒指时,宁雨霏烧光了她跟聿沉的所有照片。
包括挂在客厅的婚纱照。
第二天,洛心柔发来了二人依偎在一起看漫天烟花的合影;宁雨霏找来园丁,挖掉了二人合种的桃树,她特意吩咐园丁将其剁碎烧掉。
一同消失的,还有她之前掩埋在树下的那个小盒子。
第三天,洛心柔发了聿沉和她在热气球上的简约婚礼,无数路过的人送上告白和祝福气球,一对儿璧人在夕阳的天空留下浪漫的剪影;宁雨霏把这些年亲手给聿沉织的毛衣、帽子、手套,统统剪掉烧了。
......
婚礼当天的清晨。
宁雨霏从咳嗽中醒来,见到了消失十几天的聿沉,正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的枕头,眼底闪过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宁雨霏,你搞什么把戏?人还睡到客房来了?”
宁雨霏张张嘴,一股血腥气直冲鼻翼。
她用尽所有自制力咽下去,看到了枕边的血渍。
也许是梦中咳嗽时留下的。
“我没事,天气干燥,可能流鼻血了。”宁雨霏装作若无其事地坐起来,拿起床头柜的湿巾擦掉嘴角的血痂。
“主卧还在装饰,我这两天就没住。”
“没事就好。”许是心虚、许是逃避,聿沉并没有深究,“化妆师马上就到。你期待的婚礼就要来了。”
是啊,终于到了要离开的这一天。
“怎么不说话,开心傻了?”聿沉揽住宁雨霏的肩膀,不禁皱眉。
惊觉不过小半月,宁雨霏怎么越补越瘦了?!
“开心。”宁雨霏拉住聿沉的手,想说些什么......
谁知,他的电话又在这一刻响了。
聿沉起身去接电话,隐隐能听到“......柔柔别闹,典礼半天就能结束,然后我就去找你,嗯?”
他没再进来。
宁雨霏想,也许,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吧。
没有告别。
只有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