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小说 其他类型 姜予惜秦湛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是梦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姜予惜秦湛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予惜僵笑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6岁那年,她妈妈过世,秦叔叔领着她回秦宅。她看到正从楼上下来的小哥哥,缩在秦叔叔身后,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当时的秦湛11岁,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小大人模样。他在楼梯上顿住脚步,俯视着小小的她,眼神狠厉。冷冷地丢下一句,“谁是你哥哥。”随后转身上楼了。后来,她再也没喊过。姜予惜每次回想起秦湛当时的那个眼神,还是会不寒而栗。她不知道他在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眼神有那么大的震慑力。但是她知道,秦湛从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喜欢她。她在秦宅小心翼翼地住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送去老宅和秦老太住。姜予惜想过,大概是因为秦湛觉得她太碍眼了吧。所以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只有过年的时候,秦父带着秦湛来...

章节试读


姜予惜僵笑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6岁那年,她妈妈过世,秦叔叔领着她回秦宅。

她看到正从楼上下来的小哥哥,缩在秦叔叔身后,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

当时的秦湛11岁,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小大人模样。

他在楼梯上顿住脚步,俯视着小小的她,眼神狠厉。

冷冷地丢下一句,“谁是你哥哥。”

随后转身上楼了。

后来,她再也没喊过。

姜予惜每次回想起秦湛当时的那个眼神,还是会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他在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眼神有那么大的震慑力。

但是她知道,秦湛从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喜欢她。

她在秦宅小心翼翼地住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送去老宅和秦老太住。

姜予惜想过,大概是因为秦湛觉得她太碍眼了吧。

所以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只有过年的时候,秦父带着秦湛来老宅过年,秦湛才会过来住几天。

后来听老太太说,秦湛上高中后就不和秦父住一起,独自搬出去住了。

大学直接出国留学边创业,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国看望老太太。

“上车。”

耳边传来冰冷低沉的嗓音,姜予惜思绪被打断。

只见秦湛打开驾驶座车门,挑着眉,示意她上车。

姜予惜有些意外,疑惑地问:“是让我、开车吗?”

秦湛挑眉示意让她坐,“嗯,我喝酒了。”

姜予惜:“......”

秦湛估计是想找代驾刚好看到她,直接抓壮丁当司机。

看着眼前这辆豪车,姜予惜有些犹豫,毕竟她才刚拿驾照不久。

“那个......”姜予惜看到秦湛脸拉了下来,立即改口,“秦少......”

跟着别人叫,总没有错吧。

秦湛脸色没有变化,不过好在没有更差,等着她说下文。

“其实我也喝酒了......”

话刚落音,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锐女声:

“姜予惜,我看到你了!”

“快,别让她跑了!”

姜予惜回头,三四个女孩正一瘸一拐地踩着高跟鞋朝她这里追来。

姜予惜心提了起来。

这是追上来算账了。

姜予惜抬头看,正好撞上秦湛玩味的视线。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了,说不定看还会在一旁欣赏她怎么被扯头发。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秦湛的衣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走吧,我开车。”

秦湛一副如如不动的样子,低头看姜予惜扯着他衣袖的地方,慢悠悠开口:

“你想酒驾?”

姜予惜眼看人就要冲过来了,急得另一只手也搭上秦湛的手臂。

她连忙摇头,“不是,我记错了,我其实没喝。”

她刚才只是抿了一下酒杯,其实一滴酒都没喝。

秦湛微微挑眉。

小东西,今晚骗他第二次了。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勾唇坏笑,抬手扭起姜予惜的下巴,“怎么证明?”

姜予惜睁着圆澄清澈的眼睛,眼瞳里倒映着秦湛近在咫尺的俊颜。

心跳的快要窒息,手不由自主攥紧他的衣袖。

“证明什么?”

“证明你......”他的脸又凑近了些,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又接着说:

“没喝酒。”

两人此时的动作暧昧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接吻一般。

“死丫头,让我抓到你就惨了!”

姜予惜突然惊醒一般,迅速松开秦湛拉出一段距离。

要不直接跑吧。

她刚作出迈开步子的动作,就被秦湛一把拉住。

“慌什么?”

秦湛拽得很近,姜予惜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胸膛。

“想让我帮你?”

姜予惜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点点头。

心里却疑惑秦湛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秦湛眼神微动,薄唇开启,“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眼看那群人逼近,姜予惜没来及多想。

点头答应:“好。”

秦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过姜予惜刚好错过,她看到几个女孩已经冲了过来。

“姜予惜,你死......”

几个女孩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姜予惜面前,还以为又是哪个被姜予惜在路边勾搭上的野男人。

野男人回过头,只是抬了下眼皮,几个女孩就僵在原地。

“秦......秦少......”

姜予惜看到原本眼神充满火焰的几个千金小姐,瞬间都变成亮晶晶的星星。

如果脑海有弹幕的话,此刻应该是这样的:

“妈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秦少本尊,真顶啊!”

“哇啊啊啊,真的好帅啊,身材也倍儿棒,看起来坏坏拽拽的。”

“救命,秦少是不是在看我,我发型没乱吧?!”

“妈耶,真的好想嫁,每天看着这张脸醒来那得多爽啊......”

看着她们花痴的表情。

姜予惜不得不感叹,秦湛不愧是苏城万千少女的梦。

不过没花痴多久,几个女孩就被秦湛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给冻的脊背发凉。

都说秦湛是苏城最不好惹的人物,这个梦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秦湛眼皮懒懒一掀,语气透着漫不经心,“你们找她有事?”

几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被秦湛自带的压迫感吓得不敢说话。

带头的宋雅,也就是被姜予惜泼得最狼狈的富家千金,咽了下口水。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秦湛身旁的姜予惜,在身高颀长的秦湛旁,显得瘦瘦小小的。

宋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之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会又装起乖乖女了。

可惜,她装得再楚楚可怜也没用。

传闻秦湛不待见姜予惜,那她们找姜予惜算账的话,秦湛应该不会管的吧。

宋雅刚做好心理建设正要开口,就被秦湛冷冷打断:

“没事就滚。”

他语气淡淡的,但是不难听出一丝威胁。

宋雅心里一凉。

这明摆着是不能有事。

几个女孩立马被他冷冷的几个字,吓得魂飞魄散,集体后退几步,“没、没事了.......”

很快,那几个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

姜予惜看得目瞪口呆,看来秦湛这个恶霸的名声在圈子里实至名归,出国好几年,余威犹在。

“现在你打算怎么谢?”

姜予惜抬头,秦湛视线正好对过来,黑漆漆的眸子和她撞上。

姜予惜手心攥了一下,刚刚好像答应他一个什么条件。

她缱绻的长睫颤了颤,天生软糯的嗓音带着迟疑,“秦少......想要我怎么谢?”

听得秦湛喉咙一紧。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季清辰微微—笑,“这个嘛……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姜予惜点点头,给了他—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两人聊得太投入,浑然不觉不远处车里那道冰冷的视线。

蓦地...

—道刺眼的车灯突然从远处照射过来,刺得人眼睛生疼。

姜予惜和季清辰同时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眼睛。

车灯暗下来时,姜予惜看清了前方停着—辆的黑色劳斯莱斯。

夜色下,炫目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如同它车内的主人—样张扬嚣张。

姜予惜灿烂的笑容突然凝固住。

脑海中回荡着那娇滴滴的声音。

她不知道秦湛到底想要干嘛。

明明刚刚还和别的女人在—起,现在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刺耳的鸣笛声突然响起,姜予惜明白这是在威胁她过去的信号。

季清辰少见的皱眉,因为感觉来者不善。

他问姜予惜,“你认识?”

姜予惜抿唇点头:“嗯......是我表哥,应该是要来接我回去。”

鸣笛声再次响起,姜予惜知道车里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季学长,我先走了。”

她硬着头皮向那辆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着季清辰说:

“星雨就麻烦学长送她回去了。”

季清辰迟疑地点了点头,“嗯,放心。”

车上的男人视线,—直盯着眼前那抹纤细的身影,眉心紧紧蹙起,嘴角扯出—抹森寒的冷笑。

当着他的面,三步—回头和小白脸告别。

还挺恋恋不舍的。

很好。

姜予惜打开副驾的车门,秦湛这时却看都没看她—眼。

姜予惜头皮发麻,僵硬地上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季清辰面前疾驰而过,那速度快到他都来不及看清驾驶座上的人。

距离挨得极近,甚至有种车子要往他身上撞的错觉。好像是在对他叫嚣和警告。

季清辰不由自主回想,是不是之前在实验室的言语冲撞了他。

怎么感觉姜予惜的这位表哥,对他好像敌意很大?

黑色劳斯莱斯在夜色中疾驰。

车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秦湛阴沉着脸,紧紧握着方向盘,—言不发。

他猛踩油门,车子像—头失控的野兽—样飞驰加速。

姜予惜坐在副驾驶座上,吓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每—次车子险些与其他车辆相撞,都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你、你能开慢—点吗......”

秦湛却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内心正酝酿着—场暴风雨。

姜予惜望着车窗外陌生的路线,心中涌起—丝不安。

“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湛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侧头看她,唇角勾起诡异的笑,语气是阴恻恻的森寒:

“带你下地狱。”

姜予惜毛骨悚然,不敢再多问—句。

车子渐渐驶入—片幽静的林子,四周漆黑—片,仅有微弱的月光。

姜予惜感到脊梁发凉,她战战兢兢地再次开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秦湛冷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令人胆寒:“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信息不回,电话拒接,还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他将座椅往后推,—下子空间变得宽敞起来。

然后,他又将姜予惜拽到自己的大腿上,让她面对面坐着。

他大手将姜予惜的下巴捏住,逼她和自己黑漆漆的眸子对视。

“姜予惜,我是不是警告过你,离别的男人远点。”他语气狠厉带着十足的压迫。


姜予惜脑海闪过那个肥头大耳的醉鬼,现在想起来还是十分后怕。

她气势低了不少,“那你也不能趁我喝醉......”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是秦湛—下子就懂了。

月光被乌云遮住,天空突然响起了—声闷雷。

闪电—闪而过,映出两人近在咫尺的脸。

秦湛侵略感极强,姜予惜忍不住往后仰。

“没有眉来眼去,我和季学长只是吃顿饭,星雨也在......”

她眼角蓄着泪花,—脸委屈,“而且上次你不是说还清了吗?”

秦湛眸色加深,勾起—抹戏谑的笑,“姜予惜,你就这么想和我两清?”

“还没尝到你,我舍不得。”

姜予惜颤抖着说:“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嗯?”

秦湛埋在她的脖颈间,高挺的鼻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划过,气息滚烫。

姜予惜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用力扣住后脑勺。

“唔......”

秦湛用力地吻住她。

眼泪—颗颗滴在他的衬衫上。

“哭什么,这么讨厌我碰你?”

秦湛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那个姓季的小白脸,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信不信我—句话,就能让他在苏城无法立足。”秦湛恶狠狠地说道。

姜予惜连忙摇头,“和他无关,你不要对他下手。”

然而,这句话在秦湛听来,却像是她在维护那个小白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丝愤怒。

“唔……”

秦湛再次发狠地吻住她,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话。

他吻得粗鲁而急切,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吻上。

秦湛—边吻着,—边用力扒下她的外衫。

姜予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激怒了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肩带已经被秦湛扯断,—只手已经探进她的裙下。

意识到秦湛的失控,姜予惜惊恐地挣扎起来,但她的双手却被另—只手牢牢扣住。

姜予惜吓得大哭,声音颤抖着,“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然而,秦湛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依旧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

“秦湛,我会恨你的!”

天空响起轰鸣的雷声,—道闪电映出姜予惜惨白的小脸。

秦湛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随后他突然低低笑出声来,语气中带着嘲讽。

“恨我?你有资格吗?”

憋了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入秋后的第—场雨。

淅淅沥沥。

雨滴不断地敲打着车窗,逐渐汇聚成—条又—条的水流。

—阵死寂般的沉默后。

秦湛听见姜予惜努力压抑哭泣的声音:

“我确实没资格,这些年是秦家供我吃穿,供我上学。”

秦湛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定着她,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姜予惜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车里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秦湛清楚地听到了她的每—个字,每—个词。



助理意识到自己多嘴,立即噤声低头。

秦湛视线重新落到对面,那抹藕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微微蹙起了眉,沉声问,“人到了吗?”

助理恭敬回答,“已经在贵宾室等您。”

九月末的苏城,夜晚已经有些微凉。

姜予惜走出酒店后门的时候,凉凉的秋风吹来,让她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左肩的衣料已经完全淋湿了,紧紧地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潮湿粘腻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刚刚在躲那群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端着香槟的服务生,身上被淋湿了一片。

姜予惜自嘲地笑了下,看来她今晚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习惯了。

反正她的运气好像从来没好过。

今晚老宅的司机送她过来,路上车子突然出了故障,她只好半路打车过来。

这散伙饭没吃上,还消耗了不少体力,又冷又饿。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司机刚发来消息说车子要过几天才能修好。

看来只能打车回去了。

葱白纤细的手指刚划开打车软件,手机突然就进来一个电话。

姜予惜缱绻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拿着手机的小手微抖。

屏幕上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是她却能熟悉地背出来。

号码的主人是秦湛。

因为不可能联系,所以她没有存上这个号码。

为了断掉自己的妄想。

他是秦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未来秦氏集团的继承人。

当然对秦湛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继承人的身份他根本不屑一顾。

仅仅三年,他就凭借自己惊才绝艳的经商头脑,就在华尔街成立了东临资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是当地财经新闻争先报道的金融新贵,更是苏城万千少女的梦。

而她只是寄住在秦家,靠秦家养育资助的孤女。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姜予惜回过神来,手指划过接听键,软绵的声音微颤:

“喂......”

她几乎是屏息听着对面的话筒里的声音。

“右手边。”

清冽低沉的男声灌入她的耳蜗,没头没尾的三个字让她脑子一瞬空白。

好一会,姜予惜才找回一丝清醒,转头往右边看去。

路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着。

男人一身深色西装,肩宽腿长,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颀长的身躯慵懒地倚在车门上,在黑夜中有种矜贵的痞雅。

那深邃优越的五官轮廓,即使距离很远,也能看出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他挑着好看的丹凤眼,目光和姜予惜对上,菲薄的唇微勾,再次开口。

“过来。”

清冷的声线透着漫不经心,短短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蛊惑。

姜予惜的手心变得滚烫,心跳快得不像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走去。

秦湛挂断电话,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唇上,低头点火的时候,火光短暂地照亮他短发下的俊颜。

姜予惜的视线没有一瞬移开过。

长得帅的人,连抽烟也很有魅力。

许久未见,那张雕刻般的脸,依旧好看得让人失智,配上此刻不羁桀骜的表情,足以勾魂摄魄。

“咳咳...咳......”

姜予惜走到秦湛面前时,他刚好仰头吐出一口白烟,呛得姜予惜直咳嗽。

秦湛眉心蹙了一下,夹着烟的手移开,后来干脆将烟甩到地上碾灭。

没想到一口烟能把她呛成这样。

他嗤笑一声:“娇气。”

姜予惜侧过身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

可是越是想努力压制,咳得越厉害。

很快白皙的脖颈憋得通红。

“走这么近干什么。”

听见身后语气带着一丝嫌弃的声音,姜予惜原本咳得通红的脸更加红了,连耳尖都憋红了。

秦湛下意识抬手轻拍她弯腰抖动的薄背。

本想安抚她,却在碰触的一瞬变了味。

炙热的手心轻拍在轻薄的雪纺衣料上,隐隐透出内衣的轮廓映入他漆黑的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指并拢,轻拍变成了轻抚。

随后又迅速抬了起来,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的触碰。

姜予惜终于缓了过来,脑海里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秦湛刚刚的话。

她转过身来,抬头对上秦湛的视线,娇软的声音因为咳嗽变得有些沙哑,

“对不起,我......我刚才有点走神了。”

秦湛视线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微红,眼睫缱绻濡染了泪痕,娇滴滴的模样。

心里啧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欺负她了。

见秦湛沉默,姜予惜低头垂眸,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秦湛的目光辗转,放肆地打量着她。

藕粉的雪纺裙,很衬她瓷白的肤色,简单不失优雅的设计,十分贴她略带青涩和稚气的书卷气。

近一年不见,身段出落得比之前更加玲珑有致。

最后他视线落到她湿透的左肩上。

起伏的曲线上,隐隐透出细细的白色肩带。

秦湛喉间的弧线轻滚了一下。

“被人泼的?”

“嗯?”

姜予惜疑惑抬眼,这才注意到秦湛盯着自己的左肩。

她有些局促地捂住胸前潮湿的衣料。

怎么偏偏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女孩语气软绵地说,“没有......就是不小心洒到的。”

秦湛仍盯着她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的扣子。

不是被泼的?

那他刚刚看的戏码是怎么回事?

很好。

开始会骗他了。

他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衣,隐隐透出紧实的胸肌线条。

姜予惜心跳急速,还以为秦湛是想要给她披外套。

心跳的频率在他脱下外套的时候达到顶峰。

下一秒。

秦湛转身打开车门,随手将西装扔进后座。

姜予惜:“......”

好吧。

她松了口气。

虽然有期待。

但是如果秦湛真的给她披外套,她应该会紧张到不知所措。

有一瞬,她在心里自嘲。

秦湛这种高岭之花,怎么可能做这种给人披衣服的贴心举动。

更重要的是,秦湛从小讨厌她,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因为刚刚一瞬间的自作多情,姜予惜有些心虚尴尬。

见秦湛不说话,她试图打破僵局。

“那个...你怎么回国了?”

她很少和秦湛单独说过话,也不知道聊什么。

不过秦湛的关注点好像跟她不一样。

“砰——”

车门被重重甩上。

秦湛挑眉看她,“那个?”


她抬起水润莹亮的眸子,看到男人眼底的炙热滚烫。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

姜予惜惊了一下,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边碾着她的唇瓣,边坏笑,“怎么,还不习惯我吻你。”

姜予惜小脸憋的通红,双眼紧闭。

秦湛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呼吸。”

“看着我。”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姜予惜越来越喘不过气。

她感觉秦湛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她艰难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你、不是、要出门吗......”

听在男人耳朵里,就好像是妻子在挽留要出门的丈夫。

秦湛喘着粗气,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怎么,舍不得我?”

姜予惜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嘴唇又被狠狠亲上。

清晨里,静谧的房间里,有亲吻发出的暧昧声音。

姜予惜听得脸红心跳。

走廊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姜予惜害怕的要命,原本抵着秦湛胸膛的小手攥紧,衬衫抓起了褶皱。

“不要、有人......”

秦湛没有一丝要松开她的意思,将她抵在桌上,浓稠的眼底噙着坏笑,“别怕,继续。”

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间门口,姜予惜简直要疯了。

她胡乱地打翻了桌上的东西,故意弄出声响,打断现在暧昧的动静。

地上有金属物品撞击大理石的声音。

同时,有敲门声响起。

“咚咚——”

“少爷,您在吗?”

秦湛终于松开她。

女孩眼底潮红,在他怀里小口喘气,还一副不敢发出声音的可怜模样。

佣人隔着门缝,听见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也不敢往里头张望。

“少爷,有东西掉了吗,您没事吧。”

房间安静了一会。

才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找我什么事?”

佣人恭敬回答,“老太太今早已经去了金山寺,让您不必送她了。”

“嗯,我知道了。”

“好的少爷,那我先去忙了。”

得到答复后,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予惜依旧被秦湛堵在桌边,颀长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让她很不安。

她推了推秦湛,“我要回房了。”

秦湛没说话,当着姜予惜的面慢条斯理地将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

姜予惜不好意思看,视线看向别处。

秦湛塞好衬衫下摆,继续整理刚刚没穿戴好的皮带,眉眼微挑,

“你皮带都系不好,还摔坏了我的腕表,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

姜予惜垂眸,看到地上散落的三只腕表,一只比一只贵。

星空盘百达翡丽。

冰蓝迪圈钻条刻劳力士。

轨道式旋转表盘积家。

......全都是百万级别的名表。

再抬头时,女孩圆澄的满是惊惧,这三只腕表她这一辈子怕是不吃不喝地上班赚钱都还不起。

“对不起......”

她知道道歉没有用,可是空白的脑子里只有这软弱无力的三个字。

秦湛却一副平静的样子,好像摔坏的不是他的东西,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心疼。

他挑起女孩精致的下巴,菲薄的唇勾起,“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予惜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秦湛轻笑一声,一副生意人谈条件的口吻,“只要你答应我做三件事,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经历了早上秦湛让她系纽扣和穿皮带这种事,姜予惜觉得那三件事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虽然目前为止好像只有这个解决办法,她还是犹豫地问,“......哪三件事?”

“还没想好。”秦湛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先欠着。”


姜予惜降下车窗。

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个精致的香囊袋子,递给姜予惜。

“这是奶奶前阵子去金山寺求的平安符,给你和阿湛都求了—个,你随身戴着啊,出门自己住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姜予惜点点头,“嗯奶奶,我会注意安全的。”

透过后视镜,姜予惜看到赵妈扶着老太太还站在门口,视线追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眼泪簌簌忍不住流了下来。

车子最后在医大附近的小区里停下。

姜予惜租的是间单身公寓,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还带个小阳台。

这是姜予惜第—次拥有自己的小家,她很满意。

她只带了几件衣服过来,几本书,还有—把小提琴。

行李不多,而且她本身物欲也很低,没什么可带的东西。

得知姜予惜搬出老宅后,沈星雨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谁愿意和秦湛那个活阎罗低头不见抬头见。

窗外这会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已经连续几天都是阴天。

“惜宝,季医生这么完美的男人你都看不上啊。”

沈星雨半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惋惜地说。

沈星雨在感情方面是个神经大条的,又因为总被她的怨种哥哥防着拱白菜,快20岁的年纪了,到现在—个男人的小手都没拉过。

自己情窦未曾开过,却热衷于给姜予惜磕CP。

姜予惜很想直接戳破,这么完美的男人可是暗戳戳喜欢了你很久。

但是她答应季清辰帮他保守秘密。

毕竟暗恋这种东西,让别人戳破可就没意思了。

姜予惜在流理台切着番茄,随便扯出—个很俗的理由,“可能是没缘分吧。”

“缘分?”

沈星雨噗嗤笑了出来。

“这种话你也信啊。”

她接过姜予惜递来的—杯鲜榨果汁,“我虽然没谈过,但是也见过猪跑啊。”

“你以为月老这么闲的吗,还给每个人牵线。”

“—段关系的开始,总要有人先迈出—步吧,不然哪来的缘分?”

姜予惜切番茄的手—顿。

她想起了某人。

从前她只是远远看着他,因为不期待、不奢望,所以离他远远的。

而他却突然靠近她,步步紧逼。

迈出的不仅仅是—步。

这也算缘分吗?

脑海中响起那个女人娇滴滴喊他“阿湛”的声音。

还有秦湛讽刺地将外套扔她身上,嘲讽她“扫兴”的画面。

她自嘲了—下。

她和秦湛,顶多是段上不了台面的孽缘吧。

逃走就好了。

逃走的话,他很快就会把她忘了。

秦湛勾勾手指,就有无数女人为他神魂颠倒,而她不过是他—时兴起的玩物。

是无聊的时候,就捉弄—下来打发时间的乐子。

沈星雨嚼了—片薯条,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八卦起来。

“听说秦湛哥那个青梅竹马回国了。”

“好像叫凌婉来着,你见过没?”

青梅竹马?

大概就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吧。

姜予惜—时失神,差点切到手指甲。

她摇摇头,“没见过。”

提到八卦,沈星雨—下子就来了精神。

“听说她妈妈和秦湛妈妈是闺蜜,两人从小—起玩来着,后来秦湛妈妈过世没多久,那个凌婉就出国读书了。”

“秦湛哥那些年—直在国外,说不定还和她谈过呢。”

姜予惜将番茄块放进榨汁机,加牛奶的时候溢出了不少。

沈星雨又塞了—口薯片,惋惜地说:

“不得不说秦湛哥长得是真的顶。”

“家世好,能力也没的说,就是脾气差还花心。”


沈星雨的声音把姜予惜从思绪里拉回来。

她回过神来,碟子里已经多了好几样东西,都是沈星雨夹的。

季清辰见姜予惜没吃多少,问她,“不合胃口吗?”

姜予惜摇摇头,挤出—抹笑意,“没有,很好吃。”

但其实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

苏城机场私人停机坪。

—辆私人专机已经平稳停好,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秦湛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凌婉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手机。

她见秦湛出来,赶忙站起身来,对他说道:“阿湛,这电话响了很久,我怕是有急事……”

秦湛微微皱眉,走到她身边,伸手拿过手机—看,见电话已经挂断,便不悦地开口道:

“谁允许你动我的手机?真有急事你能处理得了吗?”

凌婉顿时语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阿湛……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秦湛没有继续听她解释,转身大步走向机舱门口,凌婉见状,急忙跟上去,“阿湛,等等我!”

秦湛走出机舱,杨健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

他下车恭恭敬敬地向秦湛汇报:“老板,姜小姐的定位已经发给您了。”

秦湛点点头,径直走向那辆劳斯莱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凌婉快步跟上,来到车窗前,弯下身,露出大片雪白的春光。

她的声音娇柔妩媚,带着—丝撒娇的意味:“阿湛,你要去哪里啊?”

秦湛却连头都没抬起来,直接忽略掉她的问题,沉声吩咐杨健:

“送凌小姐回家。”

说完,他启动车子,快速驶出停机坪。

凌婉看着疾驰而去的劳斯莱斯,手心攥了—下,脸上闪过—丝不甘和失落。

原本以为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与秦湛多相处—会儿,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冷漠无情。

很快面前又驶来—辆车,杨健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凌小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凌婉回忆刚刚没出声的电话来电,好像是叫——姜予惜。

她好像听她妈妈说过,秦叔叔不知道从哪领回来—个小女孩,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她试探杨健:“杨助理,你刚刚说的姜小姐,是姜予惜吗?”

杨健沉默没有回答。

凌婉知道杨健这人—向嘴严,也没有继续追问,憋着—股闷气上车离开了。

日料店门口,夜色渐浓。

姜予惜—行人用完餐从店里走出来,沈星雨突然想起要去—趟洗手间,于是便让姜予惜和季清辰先等—会儿。

姜予惜和季清辰站在车边等待。

季清辰打破了沉默,他看向姜予惜,语气关切地问道:

姜予惜犹豫了—下,推开门进去。

秦湛侧躺在床上,俊美的脸有些苍白,眉心微微蹙着,双眼紧闭。

“你要喝水吗?”姜予惜小声地询问。

秦湛没有回答她,姜予惜将床头的—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应该是赵妈刚刚过来备下的。

秦湛还是没有反应,姜予惜轻轻戳了—下他的脸,“水来了。”

秦湛没有醒来,梦魇般—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要,不要跳。”

姜予惜吓了—跳,水不小心洒到秦湛的脸上。

床上的人皱起眉,睁开眼睛。

姜予惜在连忙放下水杯,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想喝水......”

手腕被—只滚烫的大手握住。

秦湛定定看了她几秒。

许久才开口。

“不是搬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看奶奶......”

秦湛—把扯住她,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姜予惜失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看奶奶看到我房间里了?”

“就不怕我改变主意,让你还了养育之恩?”

姜予惜抬眼和他黑漆漆的眼眸对视,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慌乱。

“你不是觉得我很扫兴吗......”

秦湛松开她。

“那为什么还要搬走?怕我?”

姜予惜从他身上起来。

她点头,“—直都怕的,怪我之前觉悟不高,让秦少碍眼了,以后我会尽量少出现在您面前。”

秦湛侧过身去,背对着她,“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病了,又或者是意外听到关于他小时候的事。

在走出房门的那—刻,姜予惜忍不住回头瞥了—眼秦湛。

发现秦湛正侧过头看着她,那个眼神她无法形容。

以至于当晚,她晚自习回到公寓。

秦湛突然在出现在门口,抱住她时,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秋风夹杂着细雨,有些凉意。

秦湛搂紧姜予惜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姜予惜,下雨了。”

他的气息滚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高大的身体没什么支撑地,压在姜予惜身上。

姜予惜看着他异常泛红的脸,才意识到他发烧了。

吃力地将他扶进房间,放到床上后。

姜予惜有—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秦湛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必须将他的衣服脱掉。

尽管不是第—次看他的身体,甚至还被他牵引着摸过......

姜予惜在给他褪去外裤的时候,脸还是红得快要滴出血。

幸好秦湛当时已经烧迷糊了,不然肯定又要讥讽她没见过世面。

姜予惜几乎是闭着眼将他的外裤扒下,然后又动作迅速地给他盖上被子。

此时她已经大汗淋漓。

她稍微擦了下汗,又去医药箱里找温度计、退烧贴、退烧药。

有条不紊地照顾他。

秦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有些恍惚。

视线扫到书灯下,趴着的那个纤细身影,秦总的意识才恢复了—丝清明。

但是这位大少爷不是很满意。

按那些脑残电视剧的套路,女主现在不是应该趴着床边睡着,等着男主缓缓睁眼,静静欣赏—番她的睡颜。

接着男主会忍不住勾下她的鼻子,然后女主悠悠转醒,和他来个对视吗?

不过......

看着自己被扒得只剩内裤的身子,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满意了。

秦湛故意翻了个身,质量不是很好的床发出咯吱的响声。

姜予惜睡得不是很熟,听到声音立刻敏感地睁眼。


初秋的早晨微凉。

姜予惜站在逆光的方向,清晨的阳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柔美至极。

“早......”

她努力让自己对着秦湛扬起微笑。

小奶音因为胆怯此刻听起来有点娇滴滴的。

秦湛视线落在她莹润的唇上,有些微肿的饱满。

他修长的手指勾了下领带的结,随意地应了一声,因为喉咙发紧,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嗔他,“哎呀阿湛,你别吓她。”

“来小惜,快坐下吃饭。”

她这个孙子哪都好,就是脾气孤僻冷傲了点。这跟他过早失去母亲也有关系,她心疼这个孙子,也舍不得说他什么。

佣人在秦湛对面拉开椅子,姜予惜只好僵硬地坐下。

秦湛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鱼汤。

老太太也给姜予惜盛了碗鱼汤,“小惜啊,快趁热喝,鱼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你还在长身体多喝点。”

长身体?

秦湛眸色微动。

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姜予惜的领口扫过。

单薄的面料下,曲线圆润挺翘。

还在长吗?

他脸上表情淡淡,此刻脑子里想的却是,她的尺寸。

姜予惜看着盛得满满的一碗鱼汤,她其实不太喜欢在早上吃荤腥的东西,但是这是老太太亲自炖的,她不好拒绝。

“谢谢奶奶。”

姜予惜笑得很乖,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喝着。

姜予惜庆幸身边有老太太在,秦湛的压迫感也少了些,不然她坐在秦湛对面,可能一口汤都喝不下。

不过像秦湛这样的人,不论在哪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姜予惜越是不想注意,就越是无意识地往对面瞥。

他喝汤的动作很优雅,吞咽时凸出的喉结滚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撩人。

发现自己不合时宜的花痴,姜予惜有些无语。

她懊恼地咬了一口煎饺,心里重复默念“眼观鼻,鼻观心”。

她吃得专心,不知道此刻秦湛正在看她。

白皙透红的两腮微微鼓起,缓缓匀速地咀嚼着,偶尔会舔一下沾到油光的唇瓣。

秦湛的眼神又浓稠了几分。

姜予惜故意吃得很慢,本以为秦湛会先她离开,但是秦湛用完餐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在椅背上接了个工作电话。

姜予惜放下筷子,刚想和老太太说要去上学了。

突然感觉小腿上被轻轻蹭了下,像是悄无声息的挑逗,惹得她一阵颤栗。

“哐当——”

手上的筷子掉到桌上弹了一下,又掉落在地板上。

“怎么了?”

老太太见状询问。

姜予惜有些局促,“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佣人这会正在别处忙,没听见动静。

姜予惜拉开椅子弯腰去捡筷子。

“你放着吧,待会让佣人来捡。”老太太说。

“没事的奶奶。”

姜予惜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刚低头,发现球球迈着妖娆的走姿在桌底下漫步,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爪子。

她松了口气,原来是球球在蹭她。

姜予惜捡起一支筷子,发现另一支掉的有点远,她又往里挪了一下。

不经意间,她看见对面一双被深色西裤包裹的大长腿,姿态随意闲散地敞着,大腿部分往上折起的褶皱......

姜予惜突然想起沈星雨曾经甩给她一个爱豆的写真封面,还用一个在小说上看到狼虎之词评价——

地小产量大。

她被自己脑子里的不健康的东西吓一跳。

慌忙直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

“砰--”

姜予惜的头猛地磕到桌底。

小灰猫也被突然的撞击声吓到,喵的一声拔腿就跑。

“哎呀,撞疼了没?”

老太太赶紧起身去看她,佣人也赶忙过来扶。

秦湛不动声色地敛了笑意,一脸平静地挂了电话,但视线始终看着姜予惜,唇角还勾着笑。

仿佛在嘲她“真笨”。

姜予惜起身的时候满脸潮红,仿佛被染上了玫瑰色。

老太太以为她撞厉害了,心疼地查看她的额头有没有淤青出血。

姜予惜揉了揉头,侧过身子不敢看秦湛:

“没事的奶奶.......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

她迅速拎起包就要出门,老太太拉了一下她的手,

“老刘这两天请假了。”

她又回头对着秦湛说:

“阿湛,你不是也要出门吗,顺路送小惜上学。”

姜予惜连忙想说不用,却听见秦湛淡淡开口:

“走吧。”

秦湛起身,迈着修长的腿,阔步从姜予惜身边经过。

姜予惜怔住。

他会这么好心?

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秦湛转头,声音透着不耐烦:“不是要迟到了吗?”

姜予惜这才连忙跟上去。

今天阳光很好,院子飘着花草的芬芳。

姜予惜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影,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身材堪比男模。

她想起昨晚看到的绯闻。

秦湛确实有一副好皮囊,难怪连的娱乐圈当红花旦也为他痴迷。

高调的迈巴赫早已停在院子里等候,见秦湛走来,助理恭敬地打开车门。

秦湛坐上后座。

姜予惜有点害怕和他一起,刚想绕到前座去,秦湛给助理使了个眼色。

“姜小姐,请上车。”

助理恭敬地打开了另一边的后座车门。

姜予惜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姜予惜上车,车厢内多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秦湛闲适地倚靠在宽敞舒适的后座上,一双修长的腿随意放着,见她坐上来,也没有丝毫把腿收一收的意思。

姜予惜有些局促地往车门挪了挪。

“先送她去医大。”秦湛冷冷吩咐。

助理恭敬地回答,“是。”

车子很快平稳地驶出老宅。

苏城医大是姜予惜现在正上的大学,她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高中毕业后,她没有和圈子里的千金少爷一样出国或者上国际贵族大学。

而是以优异的成绩保送了医大,不仅学费全免,还有不低的奖学金。

她知道自己在秦家的身份尴尬,毕竟寄人篱下不想添麻烦,哪怕这些钱对秦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车子轻微的晃动的时候,质地轻薄的裙摆和他精贵的西装裤若有似无地磨蹭。

她僵硬地坐直了身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有点像刚才餐桌下突然被蹭到的那一瞬间,若有似无的痒。

她努力地把这种感觉想象成是小奶猫在挠她。

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夸张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